毕竟,这时代,恐怕没有一个医士练过给伤口缝线拆线……
“王妃……”见黄芩手上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,宋露上前提醒,目光关切地看着宋远云。
“哦……”黄芩收回神来,尴尬笑道:“抱歉抱歉……”
很快,黄芩便利落地打了一个结,标志着包扎完成。看了眼仍然昏睡的宋远云,寒冬的上午,他的额头已沁出了滴滴汗珠,黄芩抬手把了把他的脉,然后为他盖上被子。
“温荒!”黄芩叫了一声,“我和宋露去抓药。你在这守着,别让外人进来。”
“那王爷呢?”温荒不怀好意,冷不丁冒出一句。
黄芩剜了门外的男子一眼,嘲讽道:“王爷是我男人,你家主子,怎么会算得外人?等会,我给你带些猪脑来,给你好好补补!”
“王妃……”温荒瞠目结舌,立马求饶,“属下自己就是猪脑袋、猪脑袋,求王妃不要为了属下花费,不值得,不值得……”
黄芩挑了挑眉,上下打量着正双手成合,弱弱求饶的男人,若有所思。
未等黄芩开口,宋露便噗嗤一声,沉重着许久的脸上终于展露笑颜,“温荒,你不是害怕猪脑吧?不对,应该是所有脑袋?”
温荒冷汗淋淋,有些不自然,“属下身为玄军的一员,杀人不眨眼,见过不知多少脑袋落地,怎么会……害怕脑袋这种东西呢?”
“你说的……倒……挺有道理的!”黄芩也不打算继续打趣温荒,抬步朝外走去,“走吧,阿露!”
路过温荒时,宋露脚下微微停顿,“原来,温荒侍卫脖子上顶着颗猪脑袋啊?哈哈……”说完,她快步跑开。
温荒没有生气,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。拍了拍胸口,他跨步走进房间,寻了个位置坐下,眼神飘忽不定。过了会,似乎是坐不住,他又站起身来,在房间内来回踱步,不过脚步声很小,根本吵不到人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