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1 / 2)

可惜,骆以怀心里想的团圆,从来不是和她。

将饺子倒进垃圾桶,盛今昭打开笔记本看诉讼书。

忽地,微信响了。

老同学程河又发来了“阳光学校性侵案”的文件。

他再次诚恳地说:“孩子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力量。”

这是一个当地颇有关系的戒网瘾学校私自使用暴力、威胁、猥亵等手段侵犯数十个孩子的刑事案子。

过去一年里,程河一直独自为受害者们争取正义。

盛今昭手一顿,打开文件,又陷入了沉思。

半响后,她主动回道:“我同意加入这个项目。”

程河那边立即显示已读,‘正在输入中……’显示了很久,才冒出一句:“真的吗?”

“你确定要加入我们?这条路走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
盛今昭坚定地回了句:“确定。你不是说了吗?孩子们需要我,仅此而已。”

她孑然一身,父母早早地就去世了,之前不接这案子,是担心牵连到骆以怀。

但现在她决定和骆以怀分开了。

又还有什么理由不接?

见着程河发来一连串的猫猫欢迎表情,盛今昭心中却五味杂陈。

她下意识望向床头柜上她和骆以怀的大学毕业照。

一个在左一个在右,可胸膛上都挂着同一个天平勋章。

那代表了法律的公平与正义。

她确实是因为骆以怀才走上的律师这条路,明明都是从同一个起点出发,可最后,他们一个走金融,一个走刑事,逐渐走成了两条完全不相交的线。

盛今昭低头,订好了三十天后飞去首都的机票。

这段婚姻,是时候结束了。

第2章

匆忙的工作中,时间很快就到了周末。

这一天是盛今昭和骆以怀约好要回骆家的日子,可盛今昭却只等到骆以怀的一句:“抱歉,公司加班。”

就这样,她被独自留在了骆家。

面对骆父骆母热切的目光,盛今昭艰难地开口:“以怀说他今天不来了。”

骆父骆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

骆母更是不满地抱怨道:“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吗?”

随后,她的目光落在了盛今昭的肚子上:“小盛,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?”

盛今昭只好解释:“我和以怀的工作都比较忙……”

然而,骆母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,语气尖锐且刻薄:“你一个女人,这么拼命工作干什么?传宗接代,伺候好我儿子才是你的本分。”

盛今昭手猛地攥紧。

骆母说这样的话也不是一两次了,从前她总是想着这是骆以怀母亲,所以能忍则忍,如今却有些难以忍受了。

她语气平淡的回:“知道了,妈。”

盛今昭很快从骆家离去,盛今昭独自开车离开。

驶到律所楼下时,她下意识看向了窗外,却看见说着加班的骆以怀此刻正和盛思萱在街边,等待新鲜出炉的糖炒板栗。

他们穿着同款色系的大衣,身影叠在一起,显得无比自然亲密。

盛今昭的眼眶瞬间泛红,她将车停在路边,拨打了骆以怀的电话。

电话接通的瞬间,她直接问道:“你真的在加班吗?”

那头沉默了一会,随后骆以怀不耐烦的声音响起:“怎么,要我拍照片给你吗?查岗也不是这么查的吧。”

盛今昭一顿。

被他这么一刺,她的心口又酸又胀,但仍试探性地开口:“以怀,我想吃公司楼下的糖炒板栗,回家的时候给我带一份吧。”

“没空。”骆以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
盛今昭再也说不出任何话,像是被一把钝刀缓慢地插入心口。

“那算了吧。”她说完,却没等到骆以怀的回应,低头一看,他早已经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