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,一时含泪问道:“祖父,难道,难道陛下竟有心――”
这个猜测太过可怕,她不敢往深里想。
英国公气得道:“住口,不许胡说!”
太子妃吓得又是一愣。
自从因她对阿妩的筹谋导致英国公府取缔了三代袭爵后,英国公的脾气似乎就特别大,太子妃回娘家时,娘家人对她脸色也总是很复杂。
太子妃自己也觉抬不起头来。
英国公厉声道:“国本攸关社稷,储位一旦册立,除非大罪,不然一旦轻易废黜,必纲常震荡,国本动摇,陛下何等明君,岂会轻易废立,以至于留下不慈之名!”
他沉着脸,在厅中踱步,一字字地道:“况且皇子尚在襁褓,资质不明,陛下继统立极,抚有四海,以帝王之慎重多虑,又怎么会轻易起废黜储君之心,甚至为幼子引来祸端!”
太子妃一想,确实如此,那小皇子还在襁褓,谁知道资质如何,说不得是个傻子!
况且这么小,一旦景熙帝龙体欠恙,那必是朝堂震荡。
可她实在是不明白,帝王何至于如此,竟这么厚待那才刚出生的小皇子,倒是冷落了他的长孙,这难道不是有意为之吗?
英国公:“就在贵妃身怀六甲时,皇上已经命太子入内阁,批阅奏章,拟定回批,太子年方十七,便能得如此倚重,这是帝王对太子的一片慈爱倚重!”
太子妃倒是隐约知道这个事。
英国公:“于朝堂大事,帝王绝不吝啬大刀阔斧地放权,栽培太子,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子为储君,帝王对他倾注全部心血,就这点,皇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。至于什么小儿贺喜,什么赏赐多寡,什么道士大蘸,那又如何,不过是细枝末节的恩宠,难道这能动摇太子的根基吗?”
他指着太子妃,颤巍巍地道:“你若只惦记这些细末小事,伺机而动,或者有什么抱怨言语,传出去,那便是你不敬长辈,不慈幼弟,太子储君之位无忧,而你却无缘凤位,你知道吗?”
太子妃听此言,恍然大悟,大悟之余,想起这一段自己的诸多哀怨,不免后背发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