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口,“这里只有我。”
烛心用手背拨开她的手指,“施主勿要对佛祖不敬,勿要亵渎于佛祖。”
千秋厘眉头一挑,一副惊讶的模样,“佛祖与我抢夫君,我为何要敬他?”
越说越不像话。
烛心扣紧手中持珠,念了声罪过,抬头,眉心隐隐现出个川字,“施主可知,色s欲二字,生死之根。”
“不知。”千秋厘满不在乎地笑,“施主我只知,食色,性也。饮食与男女,人之大欲所存。情爱便如水,水润万物,是天地之道万物之本。”
烛心摆了摆头,“小僧与施主在此之前素未谋面,何来情爱之说?我之于施主,不过是刹那之间的妄念,施主何必执着,又何必苦苦相逼?”
“你不是我,怎知我对你不是情爱?和尚,告诉你,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,喜欢得很。”她眨眨眼,目光天真。
“施主错爱,小僧不值得。”
“值不值得难道不是我说了算?”她的手爬上他僧袍的交领,轻轻一压,“我喜欢你无双的样貌,秀挺的身姿,清修的气韵,甚至是你此刻冷冰冰的心肠,每一样都让我欢喜。烛心,城主我活了许久,却从来不曾对人动心,我是头一次。”
烛心再次将她的手拨开,诵经似的说道:“凡所有相,皆是虚妄。众生不达一真法界,只识一切法相,故有分别心,有执着之病。众生念念不忘于虚妄之相,虚妄之相随念而起,便是妄念。”
她挨着烛心坐下,一只手支在桌面上,将头懒懒往手上一靠,另一只手随意把玩着他宽大的袖子,斜着身子看他,“你的佛理,我却不懂。”
烛心轻叹一口气,“是在告诉施主,小僧不过是施主心中妄念。今日不放,明日不尽烦恼。”
“是吗?”她笑着反问,“可是施主我不信神佛,告诉你吧,施主我自己便是神佛。和尚,你不如改信我啊?我引你入道,我渡你成神,许你不尽的寿命,只要你陪我看这山河老、岁月枯。”
她捏住烛心的袖子,一扯,他竖在胸前的手便朝她飞了过来,无意间落到她一处尴尬的所在。
烛心一愣,下一秒,便像遭了雷击,慌慌乱乱起身,连连后退几步,一张好看的脸刹那间红得透透的。
千秋厘其实也有片刻的愣神,却见他终于不再一副我佛慈悲的菩萨样儿,便忍不住大笑起来,起身牵着他的袖子又将人拉了回来,绕到他后头,双手攀上他的肩膀,略一使力将人按落座,呵着腰肢伏在他身后,与他脸颊贴着脸颊。
呀,和尚的脸滚烫呢。
手上暗暗使劲儿,稳住他又要逃离的身躯,隐了笑,再一副受教的语气,“好了好了,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,我这样喜欢你,总是要听你的。姑且便算是我的妄念吧。可是和尚,妄念又如何呢?还有人生得意须尽欢一说呢,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,眼下我欢喜这就够啦。”
“……”
烛心约莫是知道和她不可能说通了,力量悬殊也拗不过她,只阖了嘴凤眼紧紧一闭,清心咒心中过,打起坐来。
他的眼睫毛很长,密茸茸盖在下眼皮上,浅棕色的一片。千秋厘的目光盯在那一片上,忍了又忍,到底还是没忍住,抬手,手指在那上头轻轻划过。
烛心受惊,募地睁开眼。
密而软的睫毛羽毛似的扫过千秋厘的指腹,麻酥酥的,她一僵,手贴在他脸上不动了。
这般的姿势,从远处看,就好像是在摸他。而她真的动了动手指,在他脸上摩挲起来。
和尚的脸似暖玉,摸上去很舒服,手感好极了,脸上的表情惊讶,眼里隐隐含着慌张,这副被轻薄的模样落入她眼底,令她心里痒酥酥。
她一寸寸,一点点向他桃花色的唇瓣拢靠。
嘭!一股大力将门推开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褚双拾站在门口,脸拉得老长。
千秋厘扫兴地收回手,反问:“我们在做什么,哥哥不是都看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