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战士们面前表现得很支持李舟桥工作,私底下却吐槽个没完。了解到他的个人情况后纷纷恍然大悟,原来是个没家的光棍,怪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部队里打转,一定是找不到女朋友内分泌失调了,才造成他那么暴躁易怒变态。
一排长说:“再忍俩月,我们就解放了。”
二排长说:“再来两个月我估计我得死这儿,一天都忍不了!神经衰弱掉头发,浑身是伤,脚上的泡好了起,起了好,都不敢在我对象面前脱鞋了。不行,我要去找他理论!我要找团长告他虐待!”
三排长拉住她:“严格练兵有错吗?他没打你没骂你,你去哪儿都告不赢的。不过......你们为什么那么烦他啊,我觉得队长长得很帅呢。”
二排长嫌弃:“长得帅也不能抹灭他是个变态的事实,不要看见帅哥就发昏好吗,你到底哪头的?”
三排长坚定:“当然是和你一头的,我只是单纯评价一下他的外貌,绝不会忘记他是怎么折磨我们的,为了可怜的小战士,为了自己,我们得想办法自救。”
二排长问:“怎么救?”
三排长嘿嘿一笑:“李队长这个人啊太认真,绷得太紧了,想让他放松下来,分散他一部分的注意力,就得先和他搞好关系嘛。”
李舟桥又一次从被炸飞的噩梦中醒来,凌晨五点,已经没有了睡意。他早早起床洗漱,去各队查看了最后一班岗哨情况,五点五十准时站在三中队楼下,五十五分提前吹起起床哨。女兵动作慢,不提前几分钟就赶不及准点出操。
六点整,各排报数整队,三排长出列报告:“队长同志,三中队集合完毕,请指示。”
“出操。”
“是!”她极为嘹亮地喊了一嗓子。
李舟桥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,这个小排长天天注意力不集中,动不动就神游天外,训练不落后也不积极。配合带兵一个半月,除了“报告队长,是,明白”之外,两人再没有过多余对话。有一次训练结束,李舟桥和她擦肩而过时,余光看见她狠翻了一个大白眼。
看来对他是满腹怨气啊。女兵都对他有怨气,李舟桥自己也知道,团政委还因此找他谈过话。说今年的新兵里有某地方领导的女儿,排长队伍里还有某首长的孙女,让他多多照顾,不要把对待男兵的那一套用在女兵身上,女孩子毕竟身体弱些。
他说,我不对她们狠,敌人就会对她们狠,教的都是保命手段,政委您懂的。
团政委:......
政委欲言又止的话,李舟桥明白,不就是想说现在和平年代吗?可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谁也不知道战争几时降临,当一天的兵,就要做好随时可以战斗的准备。女孩子们现在恨他,将来就会懂他的良苦用心了,不求感谢,但求无愧。
所以怨念深重的小排长率先领悟到他的好意了?从之前半死不活的状态突然变得充满激情,腰杆笔直,动作利落,声音响亮,跑回队伍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,始终面带笑容吃错了药似的。
李舟桥站到队伍前面,准备出发前回头扫了一眼:“向彩虹,不要笑。”
“是!”她又是一声打了鸡血般的回答,迅速收敛笑容,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。
“跑步,走!”带队的一排长喊起口号,李舟桥转回头,心想这小丫头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吧,精神焕发的,喜悦气儿直往外冒呢,看着倒是比平常丧不啦叽的顺眼多了。
当天训练中途休息,李舟桥和往常一样挨个中队走一遍看一遍,再回到三中队队伍附近看表掐时间。女兵们席地而坐,有的小声交谈,有的互相捶腿,没人想和严厉的大队长说话。
一只水壶突然从斜后方伸过来,李舟桥吓一跳,回头道:“干什么?”
向彩虹笑嘻嘻:“队长辛苦了,喝口水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训练一上午了,我看你就没喝过水,不渴吗?喝一口吧。”
“真的不用,谢谢。”李舟桥往侧面趔了一步,避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