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比把谈恋爱当课题研究的妹妹少了。

九七年四月的某天,严冉说要给她一个惊喜,当天钟静接到了普大生物实验室的邀请。回到家,满屋的鲜花和正装出现手持戒指的严冉刺痛了她的心。

那晚两人傻傻对坐许久,钟静第一次发觉有些坚定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,梦想仍是至高,却不再是唯一。可齐头并进太难了,取舍也太难了,她一去不知归期,怎敢给他戴上枷锁?

最后严冉把那枚戒指放在她的手心,说算是订婚吧,订婚就好,你放心地去,我安心地等。

机场送别时,妹妹在她耳边轻道:“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,不要和外国人纠缠不清,早点回来。还有,你看严冉哥多伤心,他对你真痴心一片啊,人家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从来都不搭理,你就考虑考虑他吧。”

钟静恍然想起,她曾拒绝妹妹的好意介绍,声称自己不喜欢严冉,后来为了避免自打嘴巴,她要求他向妹夫两口子保密他们的关系。如今妹妹竟然还不知道她已经做了严冉三年的女朋友。

她说,我会的。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,不会和外国人纠缠不清,更不会让严冉伤心。

六年的国外生活,钟静游历了半个北美,呆过两个世界顶级实验室,学有所成,视野拓宽,收获巨大。平时报给爸爸和妹妹的只有喜,而严冉知道她更多的苦与忧,甚至帮助她做出了人生中一个很重大的决定。

一个让她觉得非君不嫁的重大决定。

二零零六年十一月,晏辰家龙凤胎满月。钟莹和晏宇刚从大溪地度假回来,送了两个孩子一人一颗硕大的黑珍珠。另外还有一些体积小的,见者有份,发给来喝喜酒的孩子们玩去了。

而他们的儿子,七岁的胖子小九,只得到了五颜六色的小石头和一串贝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