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关系?没有关系,管他信不信。
这件事儿钟莹谁也没告诉,翘课两天请假一天只说自己去看望生病的亲戚去了。看着存折上的数字,她心情舒畅,声称挣了点小钱,先请舍友出去吃了一顿好的,周末愉快地逛起街来,就开始控制不住扫货的冲动了。
十一月底,钟莹看着自己被塞爆的床底,严蕾被塞爆的床底,和被塞爆的空上铺,以及刚开完舍长会议回来的赵月兰的愠怒脸,讪讪而笑:“给我三天,我一定让宿舍恢复原样。”
她火速联系严冉,问他和晏宇最后一次去看的那套亲戚家的房子有没有租掉,她现在想租。严冉说是五楼啊,晏宇不是不想租顶楼吗?爬楼梯够累的。
钟莹说我租不是他租,现在就要!
75. 女朋友想念你 严冉亲戚家的这套房子坐……
严冉亲戚家的这套房子坐落在离人大南门十五分钟步程的魏村路上, 靠理工大学更近,是某个单位的福利房。房龄仅三年,所有人是亲戚的儿子, 因为还没结婚, 父母家有房,他本人又调往外地工作去了,故此房并未住过人。
一室半一厅, 一厨一卫,房里大白墙水泥地, 吊着一根孤零零的电灯泡, 什么都没有, 月租金一百二, 最低半年起付。房东大妈说, 她儿子这房可是有卫生间的,上厕所不用下楼,邻居家出租都要一百五呢。
所谓卫生间就是一个蹲便,一个水龙头, 同样的水泥地, 简陋至极。但大妈说得对, 毕竟是独卫, 总比第二天还要端着痰盂下楼倒洗要方便得多。
在当下大学生一学期平均三四百元生活费的情况下,一百二的月租金足以令普通学生望而却步。还好钟莹不是普通学生, 是万元户。
她爽快付了半年租金,手写了两张粗糙的租房协议, 除了金额和时间,几乎没对双方做什么约束。大妈也没提押金的事,高高兴兴收钱给钥匙, 还夸严冉给她找了个好租客,钟莹一看就是个干净利落的小姑娘。
她只提了一个要求,退租时,房子得和现在的状况一样。钟莹答应了,毛坯房好恢复啊,装了什么全砸掉就是。
送走大妈,严冉惋惜地对钟莹说:“太着急了,我给你打眼色你也没看着,这栋楼就没几个租房的,再跟她磨几天,一百保准能拿下。”
钟莹摇摇头:“有我在,我们宿舍内务评比从来没拿过优良。再等下去就要上倒数榜了,到时候我不租房也得被舍长轰出来。”
严冉不敢置信:“你那么不爱干净?”
钟莹呵呵:“这跟爱干净无关,宿舍总不能变成我一个人的库房。”
严冉听得半懂不懂:“行吧,租都租了,你哪天要搬行李我给你跑一趟,床啊桌子什么的还是等晏宇回来再置办吧,你俩再一块儿去办张液化气证,买点锅碗瓢盆,日子就过起来了。以后我们哥几个也能来蹭个饭。”
钟莹啼笑皆非:“严哥你想哪儿去了?这是我租的房子,我一个人住,男的来蹭饭我可不接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