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的粉瞳, 用卡在下颚边的拇指抹去滑下来的生理盐水, 在指腹上晕开一片湿痕。
——乍一看上去, 好像被欺负得很可怜的样子。
狗卷棘的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,他发现他经常会出现这种状况,而且还是有迹可循的——但凡涉及到类似于现在这种,撩拨起了疯批咒术师的压迫欲与控制欲,往往就会演变为很容易失控的氛围。
……但是,那是因为夏野在邀请他啊。
对夏野做什么都可以,就算再过分一点也可以,也不用担忧夏野会不会产生抗拒与厌恶——这是不可能的。
狗卷棘模模糊糊地想着。
夏野的情绪直白又热烈,一个个直球打得他头昏脑涨,无论在什么情况下,都会被拽着跑,就像他曾经看到过的输入框界面——“追男孩子要着重推拉”,夏野的确很擅长推拉啊。
因为是夏野,所以做什么都可以,不会被讨厌,不会被抗拒,得到的永远是喜爱与热情,他是不一样的,夏野也是不一样的。
就算是很小心很小心不希望得到别人恶感的狗卷棘,也愿意从心底得出这个结论。
也许很清楚,抱有这种信任的话就会不自觉地袒露出一切,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,阳光的还是阴暗的,保护欲还是破坏欲,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全部喜欢全部接纳,并且发起格外热情的攻势,甚至在发觉自己的蠢蠢欲动之后主动邀请“欺负我也没问题我很开心”……这谁顶得住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