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又一次没睡好,但挂着黑眼圈的狗卷棘在来到机场之后,其实也还是带着点怒气的。
只不过,无论已开始他抱着多少怒气值,无论这段时间他的怒气槽被完全不听话的夏野填了多少,在怀里“嗖”地砸进来一个小小只粉毛的时候,他也还是很诚实地下意识把人抱住了。
“……芥菜?”
目光在汗津津额头上的退热贴扫过,并且很清楚地感觉到了死死扒在他身上这只粉毛不正常的体温,狗卷棘的心里又是担忧占了上风。
——情况和忧太说的一模一样,夏野这种温度,是在发高烧吧?
“没什么问题的,棘君。”
我妻夏野把脑袋埋在了咒言师的胸口,死死环着对方的腰,脸蛋也不安分地蹭来蹭去,乍一看上去,就像一只粘人的猫。
“在飞机上已经吃过药了,很快就会好的——”
我妻夏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然后近乎舒适地喟叹出声,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,指尖也没有再发抖了。
是棘君的味道,好舒服。
迷迷糊糊中,我妻夏野心想。
好舒服,好像泡在了温水里面,想要睡一觉……不过等一等,还要把那个送给棘君。
我妻夏野仍旧保持着把脸埋在咒言师胸口的姿势,只不过松开了死死环着对方腰部的左手,头也不抬地向下摸索,摸到了咒言师的一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