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洱的喉咙阵阵发紧,退远了几步,悄悄从后方的桌子上摸了一个东西。

被雨水打湿的窗纸破了一个小洞。她屏住呼吸,以拳抵眼,对准了那个洞。

什么也看不清,只有一片浑浊的白,仿佛是破洞被翻飞的纸黏住了。

下一瞬,那片浑浊的白忽然动了动,自右向左,出现了两颗交叉叠在一起的浑浊扁球。

这是一只眼睛。

廊外那只东西,正趴在薄薄的门板上,用和她一样的姿势,窥视着她。

刹那间,麻意在脊柱蔓延,好在桑洱早已有了一点准备,手毫不犹豫地一划。

只听滋啦一声,火折子烧了起来。在漆黑环境里,如太阳冉升。

外面那东西受不了这刺眼的光线,怨毒地尖叫了一声,倏地跳回了草丛里。

桑洱也退后了几步,后背已出了一身冷汗,手微微发抖,将火折子的火焰引燃到了那半截蜡烛上。

果然没有看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