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面看,想吐。

往里面看,又觉得非礼勿视。

最终,叶泰河捏着鼻子,盯着近在眼前的床板,有些怀疑人生。

为什么大家一起钻床底捉妖,他却觉得自己似乎比他们多几分凄凉孤单

就在这时,看见那东西终于画完了,叶泰河忙用手肘顶了顶裴渡。

画完画的现场一片狼藉。地板的血泊已经半干涸,还染了不少颜料。看来,赵姨娘的鞋底就是沾了这些东西。

她画完了人皮,就将它挂在了架子上晾干。同时,开始清理起了作案现场。原来这个屋子的四角修了一些排水的空洞,赵姨娘显然很熟练了,泼水、洗地、擦桌,很快,就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。最后,她将吃剩的尸体和剩余的人皮抱起,走到了房间一个角落。

从床底看不见她在做什么,只听见一阵机关的打开、关闭声音。赵姨娘再出现在他们眼前时,那残缺的尸体已经不见了,她还换了一件崭新干净的衣裳,并将头发梳好了,挡住了那张鬼脸。

裴渡看着看着,嘲了一句“真熟练啊。”

“我也觉得。”桑洱小声地附和“而且,她把头发这样放到脸前面,不会扎眼睛吗”

裴渡“”

他的眉毛抽了抽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后,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随后,他们看见赵姨娘坐在镜子前,对着她正常的那张脸,开始上妆,心情很好地描眉画唇。

在这会儿,这张人脸不再是半睁眼的木讷状态。

很显然,这东西是可以控制赵姨娘本来的脸。

换了一个控制者,这张寡淡的面容,也横生出了几分莫名妖娆的妖气。和赵姨娘白天时唯唯诺诺的气质,完全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