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香有一刻是略带仓促的,她不由自主抬手想摸一摸耳上的坠子,那坠子特别重,她在家时不戴的,也是彩杏带的,此时觉得有一股微微发烫的热意自耳垂爬上脸颊。
“睡醒了?”孟良清言语自然,一如他就是在自己家中,等到了自己夫人起身来吃个饭。
别院里人不多,晚饭摆在个花厅里,沈寒香本来有些不自在。才换了地方住,又只得孟良清一个人在,伺候用饭的几个下人都不说话。来之前她还同三两、彩杏在一个桌子上吃饭,这时候免不得有些不惯。
“本该去接你的,家里忽来了几个人,见过了就赶了过来,你又睡下了。好在没睡多久,否则我只有空着肚子来又饿着肚子回去了。”孟良清一面说,一面给沈寒香盛汤。
他一说话,沈寒香觉得气氛稍松弛下来。
孟良清把碗给她,笑了笑:“怎么不说话?还没醒过神来么?”
沈寒香低下头去,热热喝了一口汤,方才找回舌头。
“本来打算去大哥那儿落脚,你弄这么大一所宅子,我住着总觉不妥当……”
“这里是给你暂时住着,等你歇息够了,我才好回过我爹和娘,就接你先去家里住。毕竟这个别院当初是为养病置办的,离城中还有些远,你要见你大哥也不方便。”
沈寒香一愣,忙道:“我去大哥那里住就是。”
孟良清微微眯起眼睛,嘴角挂笑:“早晚要住进侯府来,早些熟悉熟悉,我爹一早就想见见你。”
沈寒香原本以为要娶个寒门女是孟良清的主意,听这话,才明白过来,老侯爷与小侯爷是串在一条线上的,这是好事,但她还是有点不想这当上去见孟良清的爹。
“这事不急,我才来京城,还有许多事要打点,明日大哥来,得问问他春试考得怎么样,紧赶着买货办手令出关把钱换了才是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