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为她似乎是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事,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
可下一秒,她的手机响起。

看着备注上的“老公”两个字,我浑身的血液几乎凝结成块。

再多的解释,在沉重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“我去公司一趟,你在家好好的。”

我自嘲的笑了笑,她还是之前那个白亦初,可以为左森宇不顾一切的白亦初。

当初我为了支持她的梦想,主动放弃自己的美术梦陪她创业。

我每天都在外面跑业务,五年前她需要助理帮她分担繁杂的公务,就把左森宇招了进来。

我本没多在意,可后面我竟然发现他们多次出差,只开了一间房。

那时候,我才明白,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,都随着时间变得不值一提。

“我……”

太多话卡在胸口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“别多想,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变,不然三年来我怎么会风雨无阻的过去看你?”

“我在走结婚流程了,你等我一段时间。”

她似是不放心,又交代一些事情后匆匆离开。

白亦初离开后,我竟然有些无所适从。

监狱三年的时间里,即便外面的世界没有多少改变,可我还是有些不适。

或许只是这个空荡荡的婚房,没有我的落脚点而已。

我缓慢的摆弄着手机,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。

因为太久没用手机,我无意间点开了左森宇的朋友圈。

看着他们三年来旅游的照片,算算时间刚好是在她去探视我之后。

在监狱这些年,我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原本藏在我心尖的白亦初,此时再难让我的情绪有任何波动。

我突然释怀的笑了笑,直接将房子挂售。

这栋婚房,是当初我为结婚买的,既然已经放下,房子也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。

数年前,为了我们结婚的计划,我几乎不眠不休的工作。

好几次喝到胃出血都不敢懈怠,只为了能让我们在这座城市有容身之处。

那时候她看到我如此拼命总是红着眼眶,一遍遍的落泪。

可不知什么时候,我们之间好像有了一层厚厚的可悲的障壁。

白亦初的关心变成说不完的抱怨,仿佛陷入牢骚的泥沼。

她抱怨我总是不修边幅,嫌弃我配不上光鲜亮丽的她。

她抱怨我眼里只有工作,一点不像左森宇善解人意。

她抱怨我根本不懂她想要什么,还总因为左森宇跟她闹脾气。

三年前她说等我出狱就与我结婚,现在也成了笑话。

我们的关系,早就变成了没关系,我又何必纠缠不放?

拨通兄弟的号码,电话很快被接起。

“哟,这是谁啊?当初不是为了白亦初跟我绝交了么?”

听着他不着调的话,我跟着笑了。

“她跟别人结婚了,明天去找你。”

刚挂断电话,门就被推开。

白亦初和左森宇有说有笑的回来。

左森宇如同这个家的主人,笑着打招呼。

“北辰哥回来了?亦初赶紧去做几道拿手菜。”

他见白亦初走进厨房,得意的看着我。

突然,他严肃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。

“苏北辰!”

“到!”

几乎是下意识的,我瞬间站直身子,声音洪亮。

他眼神戏谑。

“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劳改犯,出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对当年的受害人施虐了?”

我握紧拳头,一下攥紧左森宇的脖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