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得, 严慎看到她的表情,忍不住笑。
“那天晚上虐狗的人,有跟他像的吗?”
他的话题跳得很快, 但时见微没有丝毫不适应,能迅速跟上他的思维, 几乎同频。
只不过, 她眉间轻蹙, 有些疑惑, 不太明白这两者之间的直接关系。
严慎拿起矮桌上的矿泉水, 拧松瓶盖, 递给她:“虐狗的人一般有反社会心理,行为无规划、极具攻击性、没有羞愧感,逃避问题不负责任, 社会适应不良。把对他们而言的玩物救下,破坏他们的施虐行为, 容易使他们产生一定程度的报复心理。”
闻言,时见微喝了一口水, 鼓着双颊,仔细回想。
监控视频里看到的人捂得严严实实, 那晚虐狗的又有两个, 要真是其中之一,她也实在不确定到底是哪一个。
“比对不出来没关系。”严慎放下手
铱驊
里把玩的摆件,“早点休息,明天去我那儿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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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见微没料到他会杀回马枪,下意识说:“我可以一个人住酒店。”
“不是说让我把你拴在身上?给个机会啊, 小时法医。”
低沉的声音含混着笑意,明显故意的, 调侃她之前那句话。
时见微懊恼地咬了咬唇。
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她又一次给自己挖坑,然后无话可说、无路可逃。
拧紧瓶盖,她握着矿泉水瓶抬手,对准门口,不看他。上扬的语调,语速飞快,恼羞成怒置气一般:“你走吧,明天的事明天再说。”
严慎应了声好,但没动。
他攫住时见微的视线,声音沉下来,很平稳:“时见微,我相信你可以,但不妨碍我这颗心悬在那儿,放不下来。”
突然这么郑重,时见微反而有些不知所措,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眸,稍有恍惚。房间没有开大灯,只有床头和天花板的灯带亮着,混着电视的荧光。视线躲闪一瞬,她垂下脑袋,含糊的哦了一声。
严慎:“睡个好觉,晚安。”
听见关门声,她才抬头,看着紧闭的房门。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霎时涌上来,如同肆意攀附的藤蔓,交错地疯长。
陪她住酒店,还要带她回家,真的只是担心她的安危吗?
就算仅仅如此,他又以什么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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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温持续降低,有要下雨的趋势,乌云粘稠地团在一块儿,风里渗着刺骨的寒意。
交了报告从师父那里出来,时见微顺便上天台透气,看到曹叮当和段非凑在一块儿,趴在边上,聊的热火朝天。
今天降下去的两度气温,全升在他们这里了。
聒噪至极。
转身要走,被段非眼尖抓住,把她叫了回来。
“跑什么啊时法医,这么不待见我们?”
“我觉得吵,想换个地方,不可以吗?”
她声音轻软,表情无辜,十分坦然。
段非闻言捂住胸口,一副受伤的样子:“你师姐真是糖衣砒.霜啊。”
曹叮当赞同地点点头:“但受伤的好像永远只有我们。”
“之前只有我,现在有你,我踏实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倒也不必这么开心。
时见微走过来,往楼下看了眼:“你们在聊什么啊?”
“前几天从区局提上来的那个案子,小学三年级的小姑娘失踪,立案三年没找着人。最近有证据显示,她可能被害。”段非说。
曹叮当喝着可乐,猛的想起来,问时见微:“师姐,你是不是住星辉路那边?”
时见微:“对啊。”
曹叮当和段非对视一眼。
“那个小姑娘的家也在那边。”
两道灼热的目光投射过来,时见微不自觉地拢住白大褂,捏紧领口:“你们别这么看我啊,我有点毛骨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