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子将档案室的灯光遮挡,雷修往外走出几步,到光亮的地方。手上翻阅卷宗,一目十行,飞快扫视。
忽而,顿住。
聂宜川。
聂老?
掏出手机,雷修给严慎拨过去一通电话。嘟声十几秒,被接通。
“你等一下……”
“有聂老。”
严慎的话没说完,被雷修打断。
宽敞的阳台上,严慎瞄了眼吃过午饭、在客厅里拿着玩具和来福拔河的时见微,手机两端都静了下来。
明媚阳光洒在阳台,风撩起薄纱窗帘,他伸手把滑动门轻轻关上。
偏过头,对电话那头应了一声:“尸检的法医不是卜老吗?”
“当时负责尸检的法医有两位,一位是卜老,一位是聂老。”雷修说。
严慎看着远处高低不一的楼房,视线回落,楼下小区内有人走动。
“但微微这几天都联系过聂老,能联系上,和这两位死者遇害前失踪的时间不吻合。”
“参与这个案子的各方主要负责人,还有我们市局已经退休的俞队。”雷修说,“我现在先把这个案子主要负责的人联系一遍。”
严慎:“聂老那边我负责,我知道他在哪。”
“小时怎么样?”雷修关心道。
“还好。”
“那行,有什么事电话联系。”
挂了电话,严慎看着楼下出神。
虽然当下没有实际的证据,但太过于巧合,就是问题所在,沿着这条线去查,说不定能查到什么。
但十三年前的凶手已经被判处死刑。现在的凶手和这个案子有关、并且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,会是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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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了两天假,严慎怕她胡思乱想,也觉得她要多晒晒太阳。有些情绪需要疏解,有些事需要释怀。
一起在小区周边遛狗,顺便带来福去了宠物
铱驊
友好商场,很久之前他们为了钓凶手来过的那家商场。
严慎一手牵她,一手牵狗。
“桐大是不是后天就收假开学了?”
看到商场里的女大学生,时见微想起前几天和妈妈发消息闲聊了几句,提到过开学的事。
这几天太忙,陷在自己的情绪里,她好像有点忽略了他,问出口的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愧疚。
他也不算太闲,照顾她生病,照顾她的情绪。方方面面,妥帖周全,她觉得有所亏欠。
“嗯。”应了一声,严慎捕捉到她眼底偏暗的光,“觉得这个假期亏欠我了?”
时见微沉肩,泄出一口气,憋嘴: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。”
她实话实说,“我就是觉得,你这个假期,我好像没有给到你很好的恋爱体验。”
“还不好?”严慎笑起来,故意开玩笑,“我的体验感可太好了。”
一语双关,时见微听出来了。
她蹙眉,啧了一声:“我认真和你走心呢,你干嘛跟我走肾。而且在外面,你注意点你的形象。”
严慎真心觉得她的反应很好玩,勾唇噙着笑,目光温柔缱绻,却又带着稍许玩味:“我什么形象?”
时见微盯着他看了会儿,没立刻说话。
过了几秒,她才开口:“严老师不只是睁眼说瞎话的王者,还是明知故问的王者。”
她要把手从他手中抽走,挣了下,没挣脱,反而因为惯性,脚下步子没稳住,把自己跌回去,重重撞进了他的怀抱。
“既然严老师没有不好的体验感,那我也就一点都不愧疚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愧疚的。”严慎说,“因为互相喜欢而谈恋爱,是件开心事儿。矛盾和误会太多,初衷就变了,这事儿就成了不开心,不开心了就算了。”
时见微闻言瞪大眼睛:“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跑的人是你吧?”
没料到她来这么一句,严慎愣怔一秒。她有意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