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病了为什么不说?”
把人抱在怀里,顺手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,很紧张她。
时见微的呼吸瞬间变得缓慢,小心翼翼的,生怕传染给他。声音也因为她捂着口鼻,浓厚鼻音之余沉沉闷闷。
“不想让你担心。”她说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不该来?嗯?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,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。”
“曹叮当说的。”
反应过来,时见微哦了一声:“我应该猜得到的,我为什么会问这种蠢问题。”
“不蠢,生病了有点懵而已。”严慎揉揉她的脑袋,笑她,“微微,像个小火炉。”
时见微撇嘴:“那你放开我。”
“抱会儿,我冷。”狡猾的狐狸有时候脸皮也很厚。
重新给她量了体温,他问,“饿不饿?”
时见微摇头:“没有胃口。”
严慎抬手抚开她脸侧的头发:“喝粥,好不好?”
“哪里有粥啊?”时见微坐在床头靠着,看了看时间。民宿供应一日三餐,但现在不是饭点,一楼偏厅里一定是冷冷清清的。
严慎倒了杯水递给她,笑着哄道:“我去给你变魔术。”
变什么魔术?
发烧了大脑反应迟钝,时见微此刻对所有字眼的思考仅仅停留在字面意思。
半小时后,严慎回来了,手里端着一个餐盘,盛着一碗粥,还有一叠小菜。
时见微眼前一亮,放下手机:“你真去变魔术了?”
“借这里的厨房做的。”
严慎侧身把门关上,“坐床上吃还是来桌子这边吃?”
“桌子吧。”时见微掀开被子一角,下床,“弄脏床单被套就不好了。”
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,她眼巴巴地看着严慎把粥和小菜放在她面前,又把勺子和筷子备好。
皮蛋瘦肉粥的香气扑鼻而来,她忍不住咽了咽喉。分明半小时前一丁点胃口也没有,这下居然真的有点饿了。
见严慎要拿勺子喂她,她伸手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“能行?”严慎停顿,不太相信她这副蔫巴巴的状态。
时见微无奈笑起来:“严老师,我只是感冒发烧,又不是断手断脚。”
让她拿走勺子,严慎在她对面坐下:“我是怕你没力气。”
“我就算这样,一巴掌下去你也会被推倒,你信不信?”
“信。”严慎顺着她,又拿了纸巾过来,放在桌角,“你不用推,我自己会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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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见微抬眼看他:“你好烦。”
严慎垂眸轻笑:“又嫌我烦了?我才来几分钟。”
她哼哼唧唧,鼻音非常重,说话时自带一种委屈感:“连生病的人都不放过,还要逗我,好玩吗?”
“逗你什么了?我说真话。你想让我倒我就倒啊,不用你动手。”
弋
严慎笑着看她,“喝粥,乖。”
好吧。
反正她这会儿脑子实在宕机严重,没有办法深度思考,更无法像往日那样游刃有余地同他迂回。
喝着粥,大脑放空,时见微双目失焦,落在桌上。
半晌,稍微回了点神,看向对面的人。
他捏着手机,面色沉静,好像在处理什么工作上的事。
虽然他有寒暑假,但作为高校老师,他也并非完全没有任何工作,学术论文、研讨会、课题等等,以及下学期的课程安排,还有学校的一些别的安排。假期的日子里,忙起来的时候也挺忙的。
听骆成舟说,他下下个学期,也就是九月开学的时候,可能要开始带研究生。不过学院院长找他,他好像拒了。
一口接着一口喝粥,动作机械化,时见微的脑子里漂浮着各种泡泡,一会儿想到这件事,一会儿想到那件事。
视线在撞上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