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球,听话。”
陶景梵拽着萨摩耶,似乎在和它讲道理。
见到一只陌生的小狗闯入,他抬眼,看到一对璧人。
走在街上回头率很高的一对。
“不好意思,它太热情了。”时见微朝他笑笑,弯腰把要架到人家身上去的来福抱起来。
心想,你已经绝育了,别乱搞,有心无力啊宝贝。
“没事。”陶景梵说,随后要拽雪球走。
雪球却一直围着时见微,犟种一样铆足了劲绷着不走,还往她身上跳。
严慎把她往身后护了点,担心被这只体格不算小的萨摩耶扑倒,或者伤到她。她被护在身后,雪球又朝严慎吐舌头,模样乖巧,仰着脑袋看他。
他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。
“对不起,它今天有点太皮了。”陶景梵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两个人,只是不听话的小狗让他有些无奈,还很无措,“雪球,走了。”
“它可能在我们身上闻到宋悠的味道了。”
严慎偏头说,“狗的感知力很敏锐。”
时见微轻轻啊了一声。
陶景梵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,听见宋悠的名字,眼睛亮了一下,又暗淡下去。
情绪顷刻间涌上来,他快要绷不住般咽了咽喉,努力把情绪压下去。
“走了,雪球,妈妈……”
他蹲下身摸雪球的脑袋,哄着,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妈妈过几天回来。”
雪球的尾巴瞬间耷拉下去,扒着严慎裤腿的爪子也落了地。低垂着脑袋,慢吞吞地离开。
时见微的心瞬间被小狗的情绪触动,看着它垂着尾巴,被牵走,愈发低落。
回到车前,严慎把来福放进后座,给她扣安全带。摸了摸她的头,他低声温柔地哄着:“乖乖,别不开心。早日把凶手绳之以法,不也是给小狗一个交代吗?我们小时法医这么厉害,什么都难不倒她,对不对?”
闻言,时见微抬眸看他。
车窗外橙黄色的光偏暗,交错的树影落下来,小广场周围很静,响起风扫树叶的声音。日历上早早过了立春,虽然天气依旧严寒,但一些枝头的新绿俨然在宣告来临的春日。
相触的视线里,他在安抚她的情绪,她眼眸里闪烁的光晕开,在他的眼睛里流连忘返。
很多时候她都如同此刻一样觉得。
他像冬天的尽头,是雪融后会迎来的初春。也是她炮火连天里的防空洞,能稳稳地接住她所有的情绪。
所以。
她要吻一吻她的春和景明。
失乐园
她主动, 严慎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她,但也不会像上位者一样掌控全局。这种事,他很乐意交出主动权, 随她的意,去迎合她, 然后缴械投降。
刚扣好的安全带松开, 他被她按在副驾, 车门关上。
严慎顺势把座椅往下调, 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, 免得她滑下去。
小苍兰的味道倾盖, 她鼻尖滑过他的鼻梁,吻落下。
长发散下来,发丝蹭过他的脸颊, 垂在他的颈窝,勾出几分细细密密的痒意。
车窗外橘色灯光打下, 暧昧不明。
亲吻的声音在逼仄安静的空间里被放大到无数倍。来福趴在后座,默默抬起前爪压住耳朵。
时见微咬他的下唇, 他本能回吻,揽着她腰肢的手收紧, 滑下去, 也没有夺回主动权去掠夺她的呼吸,手背的青筋克制般攀附,力度松了又紧。
任她胡闹,看她究竟要胡闹到哪一步。
深吻、含吮,最后不够似的, 看着他的眼睛,啄吻一下又一下。
在这样朦胧的光线里, 她的模样漂亮得有些张扬。
严慎目光紧锁,挪不开半分,太喜欢她动情的样子。也深知自己早已陷入这场漩涡,深邃的墨色瞳眸里卷了一阵又一阵风,胸腔里的钟声如同长鸣。浑身血液沸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