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先走了,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。”
严慎收起手机,对身后两个人说。
魏语晴和段非凑在一起讨论,闻言胡乱应了两声,觉得按照他和时见微的说法,盯着点张辰逸和童宇。
离开童家,严慎把车开到蓉记仙豆糕店门口,一如既往买了一袋双拼口味的仙豆糕,没回自家小区,直接驱车到时见微家。
敲门声响起时,时见微正坐在客厅沙发,盯着电视发呆。屋子里没有开灯,只有电视荧光扩散开。听见敲门声,她下意识看了眼手机,没有新消息,猜到门外的人是谁了。
赤着脚过去开门,头也没抬,折回来再次窝进沙发。
充满灰度的情绪漂浮在客厅,她面无表情,靠在沙发一角,盯着电视,视线却不聚焦,完全是走神的状态。
她都已经不想问,他是怎么猜到她回的是自己家了,他怎么会猜不到。
“饿不饿?”
室外的冷空气从半开的窗户钻进来少许,他的声音冲散所有的冷意。
仙豆糕放在茶几上,时见微的视线落在牛皮纸袋上,没有说话。他坐下来,她就往另一边挪,快要坐在沙发扶手上了。
“微微……”
她背过身去,要从沙发扶手上下去,被他追过来。他摁住她的后颈把人拎回来,让她看着自己。
“时见微。”
“干嘛!”
干嘛突然把声音压这么低,连名带姓地叫她。带着怨气撞上他的眼睛,时见微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翻涌、但克制的情绪。
他是矛盾不过夜的人,他们下午不欢而散,这事儿不能拖。
“你想解决问题,还是想发泄情绪?”他缓和下来,手滑落,握住她的手,压低身姿,乞求般,“别不说话。”
手被他揉捏得发软,时见微想把手抽回来,抽不动。
烦闷地瞪了他一眼:“都想。”
“好,哪个先?”
“先吃东西,我饿了。”时见微看着被他捏着的手,蹙眉,“我吃东西,松开。”
严慎这才松手。
打开牛皮纸袋,时见微随手拿出一块芋泥口味的,咬了一大口,泄愤似的:“从一开始我们在面对案子的时候就有分歧,我尝试去理解,但我总觉得不踏实。不像那些铁证如山的实物,对我来说太缥缈了。”
“我无法保证以后会不会又有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她是真饿了,一脸严肃认真地说这件事,但因为塞了仙豆糕,一边脸颊微鼓,严肃的氛围莫名增添了几分可爱。
严慎专注听她说,但这话锋越听越不对劲。曹叮当之前说过,她和前任分手的原因,是思想观念不和,越来越说不到一块儿去。他们涉及的领域和面对案件时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同,难免会有需要互相磨合接纳的地方。
“严慎。”
她也连名带姓,一字一顿,郑重其事地叫他的名字。
这种语气他很熟悉,往往后面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不妙的感觉在心里越来越旺盛,严慎在她停顿的间隙开口:“不行。”
嗯?
时见微怔了下,不明所以地看向他。什么不行,她还什么都没说呢。
严慎压了压心底的情绪,沉声重复:“分手不行。”
滚动的喉结和紧绷的下巴暴露出他的紧张。
“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了?”时见微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买的仙豆糕,“我只是想说,以后办案的时候,我们公私分明。”
松了一口气,严慎又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,不轻不重地揉捏着:“好,你想怎么公私分明?”
“暂时没有想好。”
“我以后不在你面前瞎说,行吗?”
闻言,时见微的心里猛地一跳:“我当时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她只是觉得没有依据,无法被说服,所以心里拧巴了。回来之后放空好一会儿,想了不少。其实从某种角度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