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慎把手机锁屏,放回床头。
时见微怀疑地看着他:“真的没做?”
见他点头,她松了一口气,不解,“那我为什么身上这么疼啊?还这么累。”
提到这个,严慎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,把她从床上拉起来,去吃早饭。
“因为你半夜起来要找来福,差点在台阶摔倒,抱着它满屋子乱跑,站在沙发上举着它说要让它做狗狗王。上蹿下跳,然后从沙发上滚了下来。”
末了,他抬手,揉揉她的头,“幸好没磕到脑袋。”
“……”
时见微拿勺子的动作一僵,迟疑地眨了眨眼睛。以前没有喝醉过,都不知道她喝醉了居然是这样的?
不敢相信,扭头看了眼趴在菠萝窝里熟睡的来福,她嘟囔,“真的假的。”
见她这副风中凌乱的样子,严慎勾唇笑了下:“没事,只有我和来福看到了。”
“以前不知道,小时法医酒量这么好。”
心虚地咳了一声,时见微一笔带过:“遗传。”
喝了一口南瓜粥,她问,“我昨晚……只干了这件事?”
这么夸张的事都做了,保不齐还有别的。完全想不起来一点,她心里没底。
“比如?”严慎问。
时见微噎住,他怎么还反客为主?
多说多错,她干脆闭上嘴,不说了,也不问了。端起杯子,咕噜咕噜一口气把牛奶喝完,双颊微鼓,略有一些赌气的意思。
严慎伸手,勾起她的下巴,指腹擦掉她唇上沾到的牛奶渍,停在嘴角时,稍微用了点力。
“帮你回忆回忆?”
饶是没有想起来,他这个意有所指、就差直接告诉她的动作,让她警铃大作,脑子里炸了一朵烟花。
而后,她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,随口道:“不就是亲了一下嘛,这有什么。”
“可不只是亲一下。”
“好了别说了,吃饭。”听出他故意的语气,她抬手捂住他的嘴,美眸微瞪,像炸毛小猫,威胁他。她不想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,再多说一句他就完蛋了。
严慎没忍住笑,妥协了,不再提这事。
“你昨晚去见了娟姐的儿子,怎么样啊?”时见微想起来,问道。
“看起来很阳光,爱笑,富有感染力。”
“看起来?”
“年纪很小,高中生,但很会来事。看似没有攻击性,但感觉,他在压抑野心和欲望。”
感觉。
听见这个词,时见微蹙了下眉:“依据呢?”
“昨晚……”
刚开口,客厅沙发上的手机响了,严慎过去接。
“又怎么了?”
他的语气颇为无奈,时见微有些好奇,侧过身端着碗,边喝粥边看他。
“上次不是陪你去了吗?不满意啊?”
“没空,哪天都没空。”
谁啊?
时见微越听越好奇,笔直的目光散发着炽热的温度。
感觉到她的视线,严慎弯了弯嘴角,对着手机那端的人说:“我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顿了下,他略微扬声,“妈。”
尾音落下,看向时见微,四目相撞。
妈?!
牙齿磕到了碗边,时见微愣了两秒,连忙移开视线,背过身去,当自己不存在,心里默念千万别叫她。
她这副又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,像极了前两天在学校碰见她妈妈的时候。
严慎眯了眯眼,应付完手机那头的严母,沉声道:“微微。”
“我吃完了。”
时见微压着他的尾音,迫不及待下桌,扭头跑回卧室,嘭的关上门。
看着她一溜烟溜走,严慎忍不住笑,小姑娘不经逗。
过了会儿,时见微抓着头发过来,让他帮忙系一下衣服后面的带子。
严慎靠在岛台,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