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勉是她小姨夫的下属?时见微接收着信息,“具体的事我不太清楚,也不能透露什么。不过你让小姨夫放心,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们。”
“诶好,我们就是问一下,这事儿太突然了。”小姨柔声道,“那我不打扰你了,注意休息。”
时见微应了声好。
挂断电话,她理清脉络,又皱了下眉。
原来中午小姨说的小姨夫那个团队核心员工,就是张勉啊。
他想离职,为什么呢?在这个节骨眼上……这么巧的事?
满心疑惑,时见微转过身,看到监控室敞开的门,以及站在门口的人,猝不及防吓了一跳。倒吸一口气,她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,把差点蹦出喉咙的叫声堵了回去。
又大又圆的杏眼仿佛受惊的小动物,无措地眨了两下,时见微冷静下来,埋怨道:“你怎么不出声儿啊?”
她差点就去见她太奶了。
严慎没想到她会被吓到,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欠妥:“抱歉。”
刚才瞥见门口的阴影移动、挪远,他以为她走了,想开门叫住她,却看到她背对着监控室在通电话。
“想进来?”他问。
果然,还是被抓包了。
时见微噎了下,随口胡诌:“没有啊,我只是路过,下来洗个杯子。”
严慎看着她的手里只拿着手机,略微拖着嗓音:“哦杯子呢?”
“……”
看了眼自己的手,时见微抿唇僵了两秒,啧了一声,故作烦恼,“光看手机,忘拿了。”
说着,她转身就要走,逃离这个让她尴尬的境地。
严慎叫住她:“进来吧。”
时见微立马撇嘴:“我没有想进去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严慎顺着她,散漫地点了下头。背靠在门框,他看着她,眼眸里仿佛卷着天际的云,温和舒缓,“是我邀请时法医。”
无端的,时见微的心理升腾出一股愉悦感。
她扬起笑脸,一副难为情的样子:“唉!真是盛情难却,那我勉为其难地看一下吧。”
从他身前经过,淡淡的皂角香味散开,侵袭他的感官,她也嗅到他身上的白茶香味。
心知肚明她这出戏,没揭穿。严慎无声弯了弯嘴角,把门关上。
喜宴
这是时见微第一次看审讯,以前总觉得各司其职,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,她好好和尸体交流就好。但事实上,他们像蛛网一样紧密连接,任何一个部分都是无法割裂的。
单向透视玻璃的另一侧,魏语晴依旧在进行着常规的审讯。
时见微原本想安安静静地看一会儿,想起来小姨说过的话,等严慎站到她身边,她才说:“张勉是我小姨夫的下属,据说最近打算离职。”
倒是雷修听到这话先开口:“他要离职?在这个节骨眼?”
严慎点点头:“是挺奇怪。”
“不关我的事,别找我,别找我。”
突然,张勉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,抱住自己头,双臂捂住耳朵,嘴里喃喃自语,同样的话重复一遍又一遍。
严慎开了监控室的话筒,单手撑着桌沿:“注意安抚嫌疑人的情绪。”
魏语晴的问话被打断,一切戛然而止。
她看了眼手里的提纲资料,感到头疼,这事儿她不擅长。偏头看向小莫,小莫更是直接别开头,避开她的视线。别看他,他也不擅长。
“……”魏语晴咬了咬下唇。
她从未有过哪一刻像此刻这样想念某个人,那完蛋玩意儿怎么还没出院。
“魏警官。”严慎沉下声来,“出来一下。”
审讯暂停,魏语晴和小莫一起走出去,单向透视玻璃那一侧只剩下张勉。
严慎开门出去,时见微瞥了他一眼,靠在桌沿,隔着玻璃看着张勉。他抱着脑袋嘀嘀咕咕,好像在发抖。时见微虽然不懂什么心理学,但这种肉眼可见的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