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慎嗯了一声:“结案了。”
时见微:“哦。”
空气突然变得安静,隔着玻璃窗,都能听见外面的鸟鸣。似乎从昨晚开始,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,意味不明的气氛在空气里飘荡。
她收起手机,垂着脑袋走得飞快。
“我去洗漱。”
总队那边的人都嚷嚷着要来医院看严慎,被雷修拦下了。他作为代表,一个人拎着果篮抱着花出现在病房,顺便换时见微的班,在这儿照顾严慎。
“我只是住三天院,不是在这儿买房了,你要把家搬过来?”
看见雷修大包小包的,严慎觉得夸张。
雷修掏出一颗苹果:“吃么?给你削一个。”
严慎面露嫌弃,抬手把他的手撇开。
时见微从洗手间回来,恰巧看到雷修坐在病床边,要给严慎喂苹果这诡异的一幕。
“小时,这儿交给我,你快回去休息。”雷修见她回来立马招呼,说着转头看了眼严慎,拿捏着腔调,“你也是,怎么能让小姑娘留这儿过夜呢?真不懂事。”
严慎:“……”
语塞抿唇,他越过雷修,歪头看向时见微。
时见微苍白地解释:“是我自己……”
雷修:“哎呀,我都知道,我懂,我理解。”
“?”你知道什么了你就懂了就理解了?
时见微发懵,雷修的话太密了,她根本插不进去。
最后被推出
依譁
病房,耳边还不断环绕回响着他的念叨。
“回去休息,不许工作,听见没!”
时见微的脑袋要炸掉了,忙不迭地点头:“听见了听见了,两只耳朵都听见了。”
送她到医院门口,雷修在楼下抽了一支烟,才折回病房。
看着站在窗台跟前的严慎,他揶揄:“人都走了,还看呢?”
严慎没作声。
今天天气很好,碧空如洗,明媚的阳光穿透树枝间隙,落下大片交错的阴影。
雷修站过来,也往外看了看:“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儿?真行啊,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。”
“没有。”他声线平稳。
雷修偏头盯着他看了会儿,脸上的表情和态度逐渐从“都这样了还跟我扯啥呢”变成“我去哥们儿你不是吧”。
“不是,真没有?”他愕然道。
严慎睨他一眼:“骗你有好处?”
“没追上?她拒绝你了?她不喜欢你?”
“嘶听得我伤口疼。”
严慎皱眉,抬手捂着左腹,佯装疼痛。
“……”雷修无语,举手投降,“行行行,我闭嘴,闭嘴行了吧?”
过了几分钟,他实在觉得匪夷所思。
啧了一声,又问:“不是,你俩真没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看见严慎又抚上伤口,轻轻吸气。
“……”
还真给他演上了。
病房外,电梯门打开,高跟鞋的声音落在塑胶地板,周围的人纷纷行着注目礼。雍容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,身后跟着两个男模似的男人,手里都拎着果篮抱着花,推开病房的门。
“严慎你小子!”
病房门推开又关上的瞬间,伴随上扬的女声响起,拖着长音。
人还没有走到里间,声音已经充斥在整个病房。
走进去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人,尾音像被掐断一样,戛然而止。
朝雷修讪笑一下,严慎母亲抬手拂了拂头发,端庄起来,声音都柔和了下来。
“出这么大的事,怎么不跟我说?”她走过去,“伤哪儿了?”
严慎坐在沙发上,没动:“等您来,我快出院了。没什么事。”
不用猜,他母亲会知道,一定是因为骆成舟。他看了眼骆成舟,骆成舟仰头望天花板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