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这颗悬着的心是真要死了。
“你这几天见过他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心下的猜测逐渐清晰起来,时见微停住,惯性把他往后拽了下:“看样子他的目标只有我。我倒是觉得……拿我当饵吧。我不就是蝉吗?你们当黄雀,再请君入瓮、瓮中捉鳖,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。”
看严慎的脸色,就知道他非常不赞同,但她还是要说,“他已经这样大胆出现过一次,一定会有第二次,不弄死我他是不会罢休的。”
严慎抬手揉了揉额角,头疼得厉害:“少说点刺激我的话。”
时见微不解:“刺激你什么了?”
“你知道我担心你。”低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,沉沉闷闷,难得带着几分乞求,又像是哄人,“不说不好的话,好不好?”
温柔的尾音散开空气里,又钻进她的耳蜗。心口莫名被轻轻撞了下,时见微晃了神,视线缓缓垂下去,有些别扭。声音很轻,呢喃似的:“我就是客观分析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轻泄一口气,低下去的头微仰,笑得散漫又妥协,“我怕啊。”
人间地狱
担心是一回事, 怕是另一回事。
重点变了,就好比主动拂开一些维持原有体面、但本就充满假意的面纱,在迂回往复中毫无遮掩地摊开对自己不利的情绪。
不像是严教授会做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