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地放下杯子,这才缓缓开口:
“我今日同太后请安,恰巧碰到了张太医为太后请脉。”他将白问月的杯子端起,后者疑惑地望着他,迟疑了一下,接过杯子。
他又继续道:“贺大人在我府上的消息人尽皆知,太后同我问起他现下如何,我如实答了。”
“早先贺夫人居于府上养伤,为了不走漏风声,我们也未曾寻过太医院,如今夫人好了,倒也方便太医院的人来府中为贺大人看看。”
太医院的院判张之仲,从医几十年,家中世代行医,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深得太后的欢心。
早些时候,白问月也曾想过请太医就诊,安心落意不说,还能省下几分繁琐。
可转念一想,太医院来来往往,人多口杂,那里还有谢欢的人,万一稍有不慎,林双玉的生死走漏了半点风声,得不偿失。
“你同他说了?”白问月忍不住问出了声,心中略作思索。
现下林双玉的伤势已不再需要大动干戈地守夜,太医出入将军府也就没了顾虑。
确实可行。
魏央摇头,又点头。
他答道:“我还未出声,太后便吩咐了张太医出宫后随我回府来瞧贺大人的病情。”
“现下他正在府里,我将他送去了临南院。”
之后便想着来寻白问月,将此事告知她,未曾想正撞见这一幕。
心下了然。
放心的话正欲说出口,白问月忽然回想起她方才吩咐从香的话。眼中的温色瞬间转回了清寒,抬眸向林双玉望去,刺骨的话还未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