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掸长袍,漫不经心地吩咐了一句:
“将贺大人带回来。”
声音风轻云淡,却不容置疑。
宋书惶恐跪地:“是。”
“对了。”似是又想起了什么,魏央淡淡地抬眼去望墨书,薄唇轻启,“还需我开口?”
视线收回,悠然起身:“自己去军营领板子吧。”
墨书跪地,毅声回话:
“是。”
宋书带着齐谓,忙赶去了监廷司;墨书领命直奔军营;从香探出几分微妙,也无声带着一众婢女退去。
望着愁眉不展,怒气未消的白问月,魏央伸出手来,柔声邀约:
“走吧,我们去看看贺夫人。”
似是安慰,又似是轻哄。
寒冰秋瞳,化水见光,心中难免会有些挫败。
“我未曾想过会变成这样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
“我本以为……”
“是他们的错。”魏央打断了她的话,身形英挺,居高临下地为她固簪,“我明白你的心思。”
“是他们办事不力。”
四目相对,温情蜜意,他再一次笃定道:“与你无关。”
望着这双含水脉脉的黑瞳,白问月几乎要沉溺进去。
魏央的话似有奇效,阴闷的心绪拨云散雾,忽有一丝透析。
仿佛对他的话深信不疑。
的确不怪她。
她忍不住撇了撇嘴角,话锋一转,有些委屈:
“你为何早不提醒我。”
他这样聪明,定然是能料到会有此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