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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她娇媚绝色,卓越多姿,黑曜石般的双瞳饱含温情,心如秋水平波,很是欢喜。

那张皎洁如清月的眼眸盈盈柔婉,莞尔动人。

魏央忽想起昨日她浅浅弯唇,说:

“方才你殿上所言,也正是我要说的话。”

平波沉底,这才迟迟串联起,她是知晓段贺二人之事的,他若未出口,她依然会举荐段丞相,也就是说……

似是猜到他的疑虑,白问月笑意更甚,伴着许许晚风,莺声响起:

“没错,我正是要贺同章死。”

魏央牵着她的手紧了紧,目光忍不住嗔怪。

轻声却道:“昨日我若未抢先一步,谢欢定是要记恨你。你既知他心机叵测,又何必招惹他。”

“此后莫再要如此了。”

他虽不惧谢欢,可后宫龙潭虎穴,她的妹妹又深陷其中,谢欢做事阴狠,恐多生不利。

霞云迟暮,光彩斑驳。

似是未曾想到他疑虑是此,白问月微微一愣。

还以为他会质问她,为何要置贺同章于死地。

春风拂起,心生暖意,她轻笑出声。

春华生灿惹人,醒醉撩怀却不自知。

第16章 林府贺生

归宁之后再无事要忙,窝在府中懒散几日。

四月终步入尾声。

白问月整理着带回来的书籍画卷,不胜烦扰;魏央见几箱塞的都是满满当当,数目惊人,于是便提议:

“搬去书房吧。”

她拆画轴的手不由地停了下来,眉头微蹙:“如何使得?”

书房是办公重地,女子本就轻易进不得。魏央让她把东西放去书房,岂不是要同她共用书房?

似是觉得不妥,她摇了摇头:“稍事吩咐下人收拾出个空房,无需占用书房。”

魏央自顾自拿过她手上拆了一半的画轴,重新卷好,放回原地。

“墨书,差人将这些搬去书房。”头抬也未抬。

墨书沉声领命,一挥手招来几个侍从,干脆利落地将箱子抬去了书房。

魏央佯装无意,云淡风轻道:

“我愿和你共用书房。”

既然全已坦诚,他自然信她。

至于男尊女卑的礼俗,他本就从未放在眼中。

他的妻子,凌驾一切之上。

除此之外,魏央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私心。

白问月平日里多数的时间,都是闲坐屋中翻书,若无必要,几乎是不会踏出午门半步。

而他若非出府,其余大半时间都待在书房,寸步难离。

同住镇国将军府中,同一个院落,新婚燕尔,魏央竟有种分居而住的错觉。

将她的书放置书房,吩咐下人稍做调动,加一张桌案。

两人必得朝暮共处一室,举案齐眉,琴瑟和鸣。

甚是静好。

魏央的书房确实宽敞,加了一张木案也丝毫未觉拥挤;

因为往后要同白问月一起进出书房,魏央顾虑周全,又让人加了一张软塌供她休憩歇脚。

这一点倒是颇得她意。

紫檀桌椅书案、红木置书高架、满室藏书字帖、摆放古画珍玩、再配上好的笔墨纸砚。

书墨生香,别具一格。

魏央陪她清闲几日,他公务尚不繁重,多数都是军营的琐碎事,皆被他打发给了旁人处理。

与此同时。

听闻贺大人的案子,段丞相审理的极其认真,他按部就班将所有程序一一走了个遍。

该查的证人查了、该取的证据取了,连带着该开的公堂也都有模有样地重开了一遍。

如此严谨的彻查,中规中矩,可最后定下的,还是一条死罪。

段丞相将查案详细滕文程书给了太后,为了让皇帝心悦诚服,太后又将文书交给了皇帝,委托他来审阅,下旨裁决。

贺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