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,正欲褪服的动作停下了手,她有些讶异,似是未曾想到魏央会有此一句。
再三权衡,看了又看,白问月拂手,招散身边围着的几个丫头。
将军既已发话,那便穿着吧。
晴朗高空,万里无云。
白府所有下人,夜寝早起,皆都因今日的归宁宴,步履匆匆,行色仓皇。
万事精于勤。
等到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到时,他们便已将一切准备妥帖,等候多时。
碧瓦朱檐,雕梁绣户,院落交错有致,正是白府。
车帘掀起,魏央提袍先出,衣冠楚楚;白问月紧随而下,温容尔雅,仪态万千。
收到下人来禀,白慕石带着白府一众出门来迎;车马成行,此时白府门前早已人满为患。
而魏央英英玉立,正单手搀扶着白问月平缓下车。
他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俯身行礼,白夫人紧跟其后,满面春风,带着府中的下人,也徐徐低身。
“岳父大人。”魏央颔首。
白问月收手,盈盈弯腰:
“父亲,母亲。”
两相施行,各自还礼。
白王氏对白问月一向是不冷不热,不挑她的毛病,也从不过问她的任何。
她本身是奉子上门,也遭了不少闲话;若是再落个什么苛待原妻遗女的口舌,这偌大的西平,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。
她也算是性情女子,对待白问月,便如同一个同住的陌生人,她好或坏,优或异,这都是她自己的造化,她丝毫都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