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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依将军之言。”

板上钉钉,尘埃落定。

事情既有了结果,魏央也无心再留,他俯身行礼,无声离去,修长的腿迈出太宜宫的门槛,头回也未回。

他的言行是始料未及,让人猝不及防,三人皆一脸茫然。

太后与谢欢还未回神,白问月盈盈行礼,歉意赔笑未作多解,也幽幽退身离去了。

气氛稍稍松懈。

不知什么时候谢欢笑意三分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,望着早已寻无可寻的背影,心潮起伏,若有所思。

大约是时间过得太久,魏央这两年的淡漠几乎让他忘记了,如果不能一击致命,绝不能轻易招惹这个人。

不仅是因他手中的兵权,更多的还是他那可怕的警觉性。

总是默不作声的人,却仿佛洞悉所有,一切尽在掌握,隔岸观火。

令人不寒而栗。

或许,他今日不该把这夫妻二人留下来的。

得不偿失。

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前午门,白问月很快追上了魏央的步伐,与他并肩齐行,一路无言。

从香与墨书跟在后面,深觉空气似是凝结般,目目相觑,不明所以。

马车里,温香软座,锦丝绸帘。

两人相对而坐。

魏央轻闭双眼,细长的眼睫跟着马车的缓行微微晃动。

“生气?”白问月凑了上去,盯着他洁白无瑕的脸,主动问出了声。

兰香扑鼻,人似是近在咫尺,魏央仍闭着眼,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