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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不发。

两人皆都各自捉摸不透对方的意思。

过了半晌,谢欢放下了伪装,

“母后让朕留将军性命,那将军他是否想过要给朕一条活路呢?”他微微勾唇,笑意轻风,却满含讥讽,“只怕母后您自己都不曾想过要让朕活出这个新年吧?”

气氛急转直下,方才还母慈子孝的场面因他的这番话瞬间凛若秋霜。

魏荣芊淡淡地望着他,目光沉远,也不反驳。

猜不出在想什么。

谢欢正襟危坐于榻,见她不再说话,便收了两分戾气,挽袖自顾自地斟起了茶。

他轻声道:

“一切皆是注定,

母后您是知道的。

我若能活,他必死无疑。”

直截了当,打开了天窗。

国无二主,朝无二君;他夺回权势的那天,便是魏央命归黄泉之日。

不是他不容他,而是,从始至终,他才是那个不被容之人。

话虽如此,但他也并未因太后的话而昏了头脑,他心里清晰,眼下还未到与将军府反目的地步。

魏央权重,且心思极深,

这盘棋很大,需得用很长的一段时间,慢慢下。

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,瞧见谢欢饮茶的模样,魏荣芊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。

若是为心底的私怨负气,

或许她不必忧虑担心,

自古君王少自由,

皇帝以后会慢慢悟懂这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