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燕,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。
不足为惧。
比起北境如火如荼的战事,她的心里更加忧虑,
颍州。
魏央一走半月,这中间也不曾来过任何书信,颍州目前是何状况,她们身处西平一无所知。
宋书安慰她道,将军既是未曾有何吩咐,想来多半是无事,既是有些异动,估摸着无需兴师动众,调令三军,将军也能将此事平息。
他的话确也有些道理,可他并不知晓,白问月心里所忧虑的,是所谓的‘命里’。
她不是个相信天命的人,但她死而重生这件事又的确存在,这其中的因果说不清道不明,也无处可解。
唯一能够强行说得通的,便是‘冥冥之中’。
是否这冥冥之中,原本就早已安排好了一切?
比如北绍注定清旧换新,谢欢注定会夺回权政,
魏央注定身首异处?
她不敢往深处想,只得日日忐忑,盼着颍州来信。
寒风开始凛冽,冬月,白问月的担心果然并不多余
十一月初,
元木自宫中来将军府传话,说是颍州来了密信;
“魏将军遭遇不测,中了巨毒。”
晴天霹雳。
消息是边防直送长华殿,谢欢忧虑太后的身子,没有禀去太宜宫,又知晓夫人记挂将军,便特意差人前来传讯。
彼时,得知魏央中毒,一向从容自如的白问月忽然开始惊慌难安,她并未深想为何魏央的密信直送的是长华殿,而非将军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