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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论,一定是心怀感激和敬意的。

可时至今日,他一步步如履薄冰地走来,什么立国根本,什么气节, 这与他有何干系?

那些都是与他、与谢欢这个人无关的。

不是他不配做这个皇帝,

而是他从未做过一个名副其实的这个皇帝。

殿内因为太后的训斥而变得莫名微妙起来, 白问月见她身子疲尽, 有些不忍, 便起身倒了杯热水奉上。

水中的热气扑面而来, 太后孱弱地接过杯子, 饮的很慢。

过了半晌。

谢欢挥去了心里的杂念, 再次出声:

“将此时军既然身在颍州,那北境之急我们又该如何解呢母后?”

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。

放下杯子,太后轻缓地长叹了一口气。

她安抚谢欢道:“无事, 哀家还有法子。”

朝中并非无一可用之人,不过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挑梁小丑罢了。

魏荣恒不还身在京中吗。

闻言,谢欢紧绷着的脸似乎舒缓了几分,他正要出声恭维,谁料太后微微转首,眸目清明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
忽又提起:

“欢儿,方才我说的话,你可用心记下了?”

谢欢一顿,微微错愕。

稍稍一瞬,他便立即反应了过来,颔首答道:

“儿臣记下了。”

——

如同太后所说,她果然还有法子。

白问月之后回府,听宋书说起,太后次日便传召了魏荣恒进宫,结果未曾想魏大人竟称病,给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