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嗯?”白问月忽然清醒,“还有事?”
似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但转念一想,近日朝中多事,他的确异常忙碌。
不等魏央说话,她便自顾自从床上起身,随手扯了一件外裙穿在身上: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突如其来的动作,让魏央一愣,一时不知该从何拒绝起。
“你无需陪我……”我还要忙些时辰。
然而话还未说完,白问月便出声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我白日里睡觉的时间多,不差这几个时辰。”
穿好外裙,又系了一件披风,见魏央还坐在床上不动,又忍不住催促了一声,“走吧。”
她右手里握着一盏明灯,左手牵着他,纤细的身形走在前面,魏央忽然多了几分恍惚。
分不清真假。
“是灾银的事?”清声忽起,白问月走在前面,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魏央下意识点了点头,察觉她看不到后又补了一声:
“嗯。”
“两百万两,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她故作俏皮地咂了咂舌,但话锋一转,她又道,“不过太后还是有办法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筹到了灾银是好事,应该高兴。”
“嗯。”
白问月仔细瞧着脚下的路,听着魏央有气无力的心情,沉了沉声,似是抚慰:“你已经做到了最好,你们做的都很好。”
月光洒在廊檐下,透光朦胧的光亮,魏央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,神情隐在黑夜中,让人看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