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太后的意思,宫人自然遵从。白问月仔细安置了一遍,确保不会出现什么岔子,这才同小太监离开长乐宫,去了欢喜殿。
她心中算着日子,“真相大白”的时间,也不过这几日了。本以为太后在察觉到异样后,会第一时间差人唤她去,但瞧着这个时辰,可不像是刚刚事发。
前脚踏出长乐宫,后脚迎面便碰上了皇后的母亲,魏夫人。
她冷着一张脸快步走来,瞧见白问月,轻轻低了低身子,只字未言。
白问月一脸茫然地低身还礼,二人火速擦肩。
似是瞧出她的不解,领路的小太监低声道:“魏夫人今日进宫请安,此时是刚从欢喜殿过来。”
难怪。
望着魏夫人那副心生不岔的模样,白问月淡然地收回视线。
“走吧。”
欢喜殿果然静的出奇,一如那日的长乐宫。
不同的是,当日长乐宫的宫门行至前殿的这段沿路,并未有如此多的太监宫女们垂首立于左右。
这副兴师问罪的阵仗,倒是让白问月想起前世她身赴太宜宫自断双指的那天。
巧合的是,两次皆是为了白来仪。
殿上,太后含怒高坐,身旁候命的是方圭、张之仲二人。而下面跪着的,自然是以白来仪为首的欢喜殿的一众宫人。
“参见太后娘娘。”白问月从容行礼。
闻见动静,太后阴霾的面孔上挤出一声冷笑:“可都听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