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恒赈灾北境,既是谢欢的心思,那事出必定有因,可因从何来?

前世或今生,不可逆的事皆都可知,可逆之事也有处可推,唯有谢欢心里的谋算,随着时间的增长,越来越深不可测,测无可知。

暑热当头,午时将至,临近用膳时分。

夫妻二人闲话结束,魏央又嘱咐了几句,便准备离宫回府。

依照宫中的规矩,白问月与皇后也未多留,说了几句礼话,差人去送,魏将军这便走了。

午膳午休,夕落月升,直至夜风吹起,白问月坐在长乐宫的宫亭里消食,这才忽然想起,白日里只顾着说赈灾的事情,倒是忘了问他,贺大人那边,段听兰的事如何了。

夜幕笼罩,宫灯燃起,蝉声未减半分。宫人拿着蒲扇围凉一圈驱蚊,从香从殿内点了一支驱虫香,端炉行来。

夜风不似平常清凉,空气中隐隐有层闷热,从香放下熏炉,忍不住抱怨:“七月过半,北境泛滥成灾,怎的京里就不落一滴雨呢。”

一旁驱蚊的宫女跟着附和:“自进了夏日后,七零八落地下了那么几场雨,比起往年的暴风疾雨实在不尽人意。”

另一个宫女又道:“这才哪儿跟哪儿,总归是要下的,大雨的日子,还在后面呢。”

她们你一言,我一语,说的起劲,白问月摆弄桌上的棋盘,静静地听着,含笑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