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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说的义正言辞,说与别人听,别人或许会信,可魏央却不同。

首先他知道自己并未喝醉,其次他确定白问月是与谢欢识得的。

这就像她两次下意识喊出他的名字一样不可思议,虽无从解释,但确有其事。

白问月隐隐的不悦,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但他并未追问。

他想,不管他们是否早识,如何认识,或是她曾想要与谁成婚,最后她嫁的不还是镇国将军府吗?

事既至此,无需再问。

往后自有时间作答,解开一切。

二更时分,红烛滴泪,烧的正旺。

白问月站在床边左拉又扯地想要脱衣服。然而这层层件件是巧夺天工的嫁衣,她连平常的宫装都不能靠一己之力脱下,这繁琐的嫁衣她又怎么解的开呢。

魏央见她宽衣解带,不知是酒精的作用,还是门窗紧闭导致屋内太热的原因,他面上有些发烫。

“从香。”在一番撕扯无果的情况下,白问月终得放弃,把从香唤了进来。

白夫人差了四个陪嫁丫鬟随她嫁进将军府,从香便是一马当先的第一个。

听到声音,从香慢吞吞地走进屋内,怯怯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魏央,又望见白问月嫁衣凌乱的模样,心下了然。

不等白问月说话,她便上前三下五除二地帮她脱下嫁服,然后又面红耳赤地退出房去。

白问月见她手脚这般麻利又满脸羞涩,心里忍不住暗笑,果然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。

从香解决了她的衣服,剩下的事情便简单多了,她走至铜镜面前,做了简单的洗漱,伸了一个懒腰,颇为舒适,之后便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。

直到快睡着时,她才想起还有个男人一动也不动地整衣危坐在桌前,似乎并无睡意。

“不乏吗?”白问月问道。

想到明日还要早起,她又劝了一句:“早些睡吧,明日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对吧。”

魏央坐在桌前,面色镇定自若,实则隐隐有些手足无措。

亲眼看着她褪衣拭妆,又见她娇弱无骨地伸腰爬上了床,若非他还有一丝清醒,怕是早就转身离去了。

转念一想,这是他的新婚之夜,他为何要转身离去?

可又一想,他与白问月一共才见了三次,就这样上前,美人抱怀,好像有些唐突。

看着白问月丝毫没有拘谨的娴熟模样,他不禁好奇,怎么她就这般的……旁若无人?

魏央坐在桌前,心中争论不休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看着他稳如泰山地坐着,丝毫没有移步的样子,白问月不再说话,沉沉睡了过去。

睡到半夜。

白问月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旁似是躺下了个人,她转身钻进那人怀里,正欲呢喃呓语一声“谢欢”,冰凉的手触碰到肌腱的胸膛,熟悉的檀香味传来,她瞬间清醒。

这是魏央。

幸好没有喊出声来。

月光穿窗而泄,她挣扎了许久,最后还是安然地躺进了他的怀里。

嫁都嫁了,这又是在介意什么。

而一旁的魏央,从始至终地清醒着,见她扑来他下意识僵硬,没敢轻动。

她似是醒了,微微退了半个身子,他还未来得及失落,兰香重扑而来,暖意贴身。

他适应了许久,抬起手臂越过她的腰身,厚重的手掌轻抚背上,拥她入怀。

一夜无话。

第8章 进宫谢恩

镇国将军府,大红朱漆门,金丝楠木匾,府内大小别院四五处。院落之间甬路相接,以山石点缀,植牵藤引蔓,移奇草绕檐。

水墨群墙,青石台阶,曲折的游廊两边花园锦簇,绿植无数。

魏央住的主院落位于将军府的最左侧,名为不闻居。

不闻居里开有沟池尺许,醒竹搭接,清泉引入;闱庭深院内浮水潺潺,静动两相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