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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索,夏饶心中便知晓几分她的妹妹许是在烟尘之地,只是苦于困在皇宫,无法细寻。

所有旁人无处得知的讯息,宋书所言皆能对得上,再加上他将军府总管的身份,别的不说,这样的身份,断然不会费尽心思去蒙骗她一个小宫女。

交易来往,信便深信,不信又怎会多言。

宋书听的仔细,心内便又多了几分敬服。

可转念一想,又是新的疑声:“连她的父母都不能知晓她是何人,夫人又是如何知晓的呢?”

宫道深长,红墙丈尺。

不着痕迹地望了他一眼,白问月只道:“秘密。”

“……”

如何也想不到夫人会如此答。

宋书微微一愣,约有片刻这才想起,面前这名女子,心思虽异常沉稳缜密,实则还是一个比自己小有十几岁的女孩子。

平日里他竟全然觉察不出她的年幼。

正胡思乱想间。

“回太宜宫吧。”莺声响起,向着太宜宫的方向抬起了脚,白问月细语如风,“日后若是有机缘,倒也能让这姐妹二人重聚再相见。”

暗暗打算。

宫女卖身进宫,与选秀的女子大有不同,既是卖进宫内,便是一生宫奴,除非天子大赦,否则永不得离宫。

如何能让她们重聚呢。

宋书低了低身子,仔细搀扶着跟在旁侧,心底未有丝毫的怀疑。

他们家的夫人若是想,自然会有法子让这两人相见。

何况,这本也无需什么阴谋算计的事。

将军开一句口,便是不成,也什么都成了。

日落昏黄,砖墙祥和,宫道上的人比来时明显少了许多,回到太宜宫时,前来宫中赴宴的夫人小姐也已陆陆续续走的所剩无几了。

正欲踏进太宜宫的宫门,抬眼表瞧见了魏夫人带着自家的女婢由内走了出来。

论起辈分,毕竟是长辈。

白问月盈盈俯身,浅施一礼,表以问安。

未曾想魏夫人行到她的身旁,竟驻足停了下来,不同宴上的漠然,她一双眼睛紧盯着白问月的脸。

看不出神情思绪。

“魏夫人?”白问月出声问了一句安,稍稍提醒。

过了须臾。

收回意味深长的视线,微微颔首,做了反应。

本以为这便算是招呼罢了。

白问月侧了侧身子,正欲侧步继续入内,又忽听沉声响起。

“夫人。”魏夫人叫住了她。

疑惑不解地停步回了身。

忽见魏夫人躬身行了官礼,声音不卑不亢:“冉儿的身子,也劳烦夫人多照顾些了。”

话突如其来,无前言后语,不明所以。

白问月侧眼,意味不明地望了一眼宋书。

她心中的确有意要护着魏冉,但前有太后,后又有魏府这两棵大树,她如何能担一句照顾呢?

思索了片刻,随即无声明了。

是因为白来仪的毒害皇后一事?

想来这魏夫人也已经知晓白来仪对魏冉下毒一事了,她是魏央的正妻,将军府的夫人,魏家的人。

可同样她也是白府的千金,白来仪的姐姐。

魏夫人忽然有此一句,是怕她心有偏袒旁意,

欲对魏冉不利。

傍晚时分,天色临夜,炎热去了几分,吹起淡淡凉风。

她面无表情,声轻如风地答道:

“自然。”

姿态沉稳,理所当然地应了下来。

无其他情绪。

倒是一旁的宋书微微蹙眉,隐有不悦。

便是魏府本家,镇国将军府也长了魏府不止一层,于权于情于礼,太后尚还在人世,她皆过问不得将军府的任何事,更莫要提将军与夫人的言行举止了。

这样冒然唐突,咄咄逼人的语气,可不像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