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手机这些通讯工具,也只得问:
“常小姐,你还有什么家人吗?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家,或者你清楚记得家庭住址吗?我让司机送你回去。”
江恕礼貌体贴的话语里,无不透着疏离和界限。
常念听得一知半解,脸上却是挂了一层明晃晃的失落,喃喃道:“从我睁眼来到这里,春笙和夏樟她们都不见了,我只找到你一个家人,这里好奇怪,一点也不像是塞北的银城,更不像京城,要回家,我也不知往哪里去,夫君……”
常念仰头看着江恕,忐忑中含着期待:“你当真不记得阿念了吗?”
江恕沉默,波澜不惊的神色已回答了一切。
若是几年前,他病得最重那时,忽然冒出来一个女人唤他夫君,或许他会毫不犹豫应下,做出什么疯狂举动也未可说。
可如今他早已接受了患上妄想症的事实,几年的治疗也让他恢复当初的理智和冷静,经常性的头疼和偶尔出现的幻觉,只是提醒他患病这件事。既然是病,又怎么可能是真?
江恕未婚,在这世上,也没有夫人。
今夜,或许只是巧合罢了。
若非是那声“夫君”勾起往事,他根本不会出手多管。
“常小姐,我并不曾见过或者认识你。”
浓郁夜色里,常念眼中的期待如同陨落星光,一点点暗下。她失落得垂下眉眼,看到自己被刮坏的裙摆,还有脏兮兮的绣鞋,想必发髻也乱了,珠花簪子也不知掉哪里去了……她还以为寻到夫君就会好起来,结果夫君根本就不记得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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