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敬修似笑非笑,语气满是讥讽。

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马大人方才一句一个薛家姑娘,那意思很明确,不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同薛卓莹撇清关系。”

“如今叫你归还嫁妆的时候,倒叫起了儿媳妇。”

“呵,别说,你这变脸的速度,比那脸谱还要快,我定会将你的事在皇家书院宣传一番,让学生们引以为戒。”

马晏杰羞愤极了,“你……”

他的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薛敬修接了过去,“马大人,无需感谢我,若真要感谢我的话,就立即将我薛家的嫁妆一个不少的还回来。”

“嗯,马大人你心胸宽广,而你马府又家大业大,我相信,你定不会看上我薛家的这点财产,马大人,你说是吧?”

好个阴阳怪气!

马晏杰差点儿咬碎一口黄牙,好半天才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,“薛院长,你说的是。”

嘶……

真特么心疼啊!

薛卓莹的嫁妆,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,如今让他交出来,这不就是在生生的割他的肉,喝他的血吗?

薛敬修绅士的拱了拱手,“马大人,天色不早了,有劳你尽快将嫁妆搬出来,别耽误了大家伙的时间。”

被逼割肉,马晏杰欲哭无泪,两眼一翻,身形开始摇晃起来。

当当当当当,又到黄御医上场了。

“嘿,老夫来也。”唰的一下,一根银针迅速插进马晏杰的痛穴。

“啊!”

现场,顿时响起了他凄惨的杀猪叫声,听得吃瓜群众们一阵爽快。

黄御医乐呵呵的拔出银针,还不忘对着吃瓜群众们打一波广告,“针扎技术哪家强,天启皇城找老黄!”

“好!黄御医好样儿的!”

众人乐得配合,纷纷拍手叫好。

只马晏杰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。

此时此刻的他,是又气又羞又怒又急又难受,他有预感,要是再拖着不交出薛家的嫁妆,他的下场,就不单是被银针扎!

可,他还是想试着挽救一番。

马晏杰忙看向如同失了神智一般的薛卓莹,“儿媳妇,你爹娘要回你嫁妆这事,你怎么看?”

薛卓莹不说话,好似没听到一般。

“儿媳妇?你倒是说句话啊!”马晏杰面色一僵,当即吼了出来,那面目,颇有几分狰狞可憎。

薛卓莹身子猛的一抖,转过头小心翼翼看着马晏杰,语气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,“爹,您方才再说什么?”

马晏杰深吸一口气,重复一遍,“我说,你爹娘要回你嫁妆这件事,你怎么看?”

“我两只眼睛看。”薛卓莹低下头,死死咬紧牙关。

【我能怎么看?我已经同薛家断绝关系了,他们索要回嫁妆,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?】

她终究是有几分自已的骨气。

【反正那嫁妆,早在我嫁进马府不到三天的时候,便被你和婆婆以替我保管的借口,搬去了库房。】

【总之,嫁妆横竖不会到我手上,我管你们怎么争,只要别让我同夫君分开就行了。】

吃瓜群众:?(?'?'? )??????

这瓜,还挺劲爆的嘞~

女子嫁人,娘家为她准备的嫁妆只属于她自已,即便和离,夫家也不能要求占有她的嫁妆,否则便是不讲道理、贪得无厌之举!

这些嫁妆乃是女方家族对女儿婚姻生活的一种保障与支持,代表着娘家对新娘的深深祝福和关爱。

瓜瓜系统开始科普:【苒苒,在古代社会,女子地位相对较低,但嫁妆却成为了她们在婚后保持一定经济独立性和尊严的重要来源。】

【若夫家企图侵吞或剥夺这份财产,不仅违背了道德,更可能引发纷争甚至诉讼。】

洛苒苒眯了眯眼,故意夸张的张着嘴,“马大人,不会吧不会吧,你可是朝中大臣,竟公然占有儿媳妇的嫁妆,你这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