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吹得乱蓬蓬的,古丽敏从手腕上拿下一个皮筋帮她把头发绑好:“安安啊,要不你去找找他?”
李桑反常的没有骂章家明:“对啊,你去找他吧,他一见到你肯定立马就怂。”
宋欣也说:“是啊,安安,章家明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了,一时糊涂而已,你不用着急。”
若不是真的懂,没有人会给她这样的建议。
安安点点头,眸光穿过金贸大厦钻石般的尖顶:“嗯,晚一点吧,给他点时间。”
那天晚上,四个人从游船下来后,去了最近的KTV,特意去唱那首《海阔天空》。
曾经在县城街头高歌的四个少女,都长大了。
年少时的友情最清澈。
在几年天各一方的日子后,她们,仍是最能治愈她的人。
那年的寒假,安安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,留在上海工作。春节那天晚上,她和爸妈还有陆风视频,给他们看她自己包的饺子。
再开学时,她去了德国。
一年过去,家乡的冬天又到了。
某一日在异域的街头,她竟听到了张信哲的歌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,在熙熙攘攘的街头盘膝而坐,拨动琴弦,嗓音空灵又轻柔:我的整个世界,
面目已全非。
所有爱恨喜悲,
都在天上飞。
究竟还有什么挂念让我不能睡,
为何觉得如此的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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