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似乎已经触到了他们情感中最脆弱的那一处,她不敢赌。
前程再好,也必须有他。
她觉得值得。所以,没有犹豫,没有纠结,斩钉截铁。
只是,有些事情如命中注定一般,躲也躲不掉。
就像西天取经路上的九九八十一难。少一难,都不行。
五爷爷走了,突发脑溢血,章家明也没能见到最后一面。他打电话告诉她时,声音里像被抽走了元气。虽然他说不让她回去,她还是即刻买了飞机票。
她在肃穆的灵堂上看到五爷爷在遗照里慈祥地笑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。她跪下来给他磕头、上香,陪着章家明守了三夜的灵。每晚的下半夜,人都散了,连空气好像也都散尽了,只余伤悲。
她知道五爷爷对他意味着什么。他这一走,有如最后一根稻草,也正如他此刻眼中的空洞。他没掉过泪,甚至看不出明显的悲戚,只是张罗着后事,很安静、带着淡淡寒意。安安会在后半夜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他,他就环住她的腰,很紧,但悄无声息。
出殡那天,章家明的爸爸来了。这是安安第二次见到他。
送五爷爷入土为安后,他们回来在房间里谈了一会儿,安安觉得自己在不方便,下了楼,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。
回去后,章家明也没有和她说,只是开始帮她收拾行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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