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亦点头赞同江越说的,进府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,不想这些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路人竟是陛下的龙甲卫;原本他以为自己训练出的定北军满身肃杀之气已是令人畏惧,此刻才知龙甲卫的可怕之处。
满身肃杀之气的人,无论谁见了都会先起忌惮与防范之心,这也是人们常说的先声夺人;可如今日见到的便服龙甲卫,大抵太多人会将他们看作是寻常人,然后···在你毫无所觉时便没了性命···
这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罢。
上坐的谢令月如何看不出江越的忌惮与防备之心,当即轻笑:“湛霆兄不必如此防备,朕还是那句话,只要大宣不触碰朕的底线,雍朝绝不进犯。”
江越无奈摇头,这人可真会见机说话;方才还说今夜只是好友相聚小酌,不必讲究那些虚礼;自己才刚露出一点疑惑,这人便立即以朕自称强调他的态度。
还有,他的话虽然说的客气,江越就是听出一些威胁之意;什么叫不触碰他的底线,如果单说两国邦交,只是谢令月手中拥有的武器与铁骑便叫大宣忌惮;何况大宣此时新帝才即位不久,忙于稳定朝纲才是当务之急,怎会主动与谢家人统治的雍朝对上。
谢令月之言,摆明了就是警告他这个大宣的定国大将军;若是陆寒尘此次回到大宣遭遇非难,或是皇族以为榷商条约已签订,再无后顾之忧,想要过河拆桥羁押陆寒尘这个九千岁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