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任职的州府,一年才能给户部上交六十万两白银,当时朝廷一年的国库收入也不过两千多万两,而那位仅在那一地三年就贪墨千万两白银之巨!
这还不算被他裹挟进来的大小近百名官员贪墨的数目,可想而知当时引起多大的震动;也是因为注意到那位官员的与众不同,谢令月才对这个记载印象深刻。
古代,一般的官员贪墨,那都是小心翼翼,唯恐项上人头不保,更祸及家人,小心驶得万年船才是贪官的行事准则;偏偏这件案子里记载的这个官员反其道而行,他是或收买或威胁···将自己治下的所有官吏全部卷入。
朝廷几次派人去查,都未曾发现端倪,只因这人名声太好。
也因为他的政绩与官声,当时的帝王对他极为赞赏,不过几年便将这人从西北荒僻之地调往江南繁华乡,可想而知,这人后来又能贪墨多少。
“若是我所料不错,若是哥哥真能掌握那些账册,怕是肃州一地所有官吏无一幸免···上百名官员如何定罪,又如何补足这上百名的空缺,如何安抚民心等等,哥哥与内阁几位阁老怕是要忙一阵子了。”
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景昌帝惯来自诩明君,因而修道也理直气壮;若是忽然知晓在他执政期间出现这般骇人听闻的贪墨大案,再加上他近些年服用丹药的影响,怕不是会被直接气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