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犇见贺徊神情有异,忙道:“我刚才看见黑影钻进他身体里了,他没事吧?”
贺徊咬牙道。
“有我在,他死不了。”可还是忍不住骂,“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,乱发什么圣母心?”
牛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,随口接了句。
“他是男的,是圣父心。”
贺徊无语。
走到贺徊跟前,抓着他的双手,微微弯腰,将人背起。
“回去吧。”
一步,一步走的很稳。
牛犇正张罗着收拾带来的工具,一抬头见贺徊走远了,丢下东西就追了过去。
“羞羞,他怎么了?”
“要不要送医院?”
贺徊心中烦躁,“闭嘴!”
牛犇见他一脸怒色,识相的不再说话。
毕竟自己发小的命可在人手上呢。
冬日的午后,太阳照的人身上暖暖的。
女人穿着厚厚的袄子在墙根下晒太阳,一旁的竹筐里还放着一件未做完的婴孩的小衣裳。
或许是感觉到了胎动,女人伸手摸了摸鼓起的肚皮。
脸上难得有了笑容。
那是一种甜蜜而温馨的笑。
“妈妈的妈妈不要妈妈了,妈妈不知道怎么当人家妈妈,所以,宝宝,对不起”
夜晚,女人拿着柴刀站在床头。
她恨这个男人。
可要他跟着她们娘俩一起去死。
他还不配。
桃木钉一下一下砸进眉心的时候,胎动的厉害,许是婴孩感受到了什么,想要阻止吧。
女人流着泪。
“那人说了,只要我照办,你会成为一个厉害的人,天下间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隔日。
陈癞子迷瞪着眼醒来,见桌上没摆着早饭,脸上登时就不高兴了,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,陡然看到堂屋角落里的景象,他吓的三魂七魄都丢了。
湿了裤裆,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。
然后人就疯了。
消失在了茫茫群山里,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丧事是全村人帮着办的。
在祖坟地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。
地下湿湿的,冷冷的,有无数的根须,还有蚯蚓。
月色洒下的时候。
埋在地下的尸体的腹部忽然动了起来。
“妈”
“妈妈”
“妈妈”
小小的婴孩从尸体身下钻了出来,紧紧的靠在尸体的肩头,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,尸体变成了白骨。
“饿!”
“饿!”
“饿!”
尸煞从坟地了钻了出来,他第一次看到了人。
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。
强烈的饥饿感刺激着他,他悄悄的钻进了老人的身体里。
一个,
一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