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身的时候,傅明薇好像听见了他哼了一声。

没听清。

她有更重要的事。

浴室的镜子清晰地能照出自己绯红的脸颊。

以及脖颈上可疑的痕迹。

唇角的血珠冒出来的时候,有些轻微的刺痛。

好家伙。

喝醉了属狗的啊。

人称禁欲天花板的蒋总,也不过如此嘛。

趁着天还没亮,傅明薇赶紧换了睡衣,又在唇角擦了点药,去隔壁客房睡觉。

当晚,傅明薇做了一整晚奇怪的梦。

梦里,她一次又一次,去到了云端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睡着之后,蒋时律来过她的房间。

男人眼底清明无比,哪里有半分醉意。

*

第二天一早。

西装革履的男人早早地坐在餐厅喝咖啡。

看着傅明薇打着哈欠出来,蒋时律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杯子。

“昨晚上我喝多了,是不是麻烦傅小姐了?”

傅明薇的哈欠打一半,硬生生地停下,“没有。”

“没麻烦我,小叔。”

“哦,是么?”蒋时律拿起一旁的报纸,薄唇微抿。

傅明薇罕见地看他今儿个竟然戴了一副金丝眼镜。

看起来更是斯文败类,愈发禁欲。

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昨晚上刺激的画面,傅明薇忍不住别开视线,拉开椅子坐下。

“你的嘴角是怎么弄的?”

刚坐下,蒋时律冷不防淡淡地问。

傅明薇心跳微快,“昨晚上我睡觉不小心磕到床头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蒋时律不知道信没信,没有再继续问。

想来昨晚上的事情,他是基本忘记了,傅明薇也不想提。

好不容易安心吃了个早餐。

吃一半的时候,蒋时律起身,准备去公司。

路过傅明薇身旁,男人忽然弯腰,低头,在她耳边低沉,喉结轻滚。

“傅小姐。”

“以后还是别说谎,太容易被看穿了。”

“我记得我做的事,傅小姐若是不介意,请让我对你负责。”

在蒋时律直起身子,傅明薇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西装领带。

女人似有如无的香气飘过来。

蒋时律没动,抓着椅背的五指,却逐渐加深了力道。

傅明薇轻轻扯了下他的西装领带,装作若无其事地帮他整理。

“小叔说的哪里话,我不是本来就是小叔的妻子吗?负不负责的,也太见外了。何况小叔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呀~”

话题被她给绕过去了。

蒋时律没动,半晌,等她整理好了,他才直起身子,轻笑一声。

“老婆说的对。”

抄起一旁的外套,蒋时律提起长腿要走。

临走前,他漫不经心地丢了句话。

“身上的香水味换了,我不喜欢。”

傅明薇下意识地嗅了嗅。

白茉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