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苏一动,抬眸又低下,抿着唇,继续沉默。
莫绪函走近了几步,温苏并没有后退,而是瞪着眼,无声阻止他再行接近,而他也并没有其他动作,只是勾唇笑了几声,随后看向她,声音漠然:我追求你大半个学期,没使你动心,莫宸熏区区几天,就能让你嫁予为妻?温苏,你不是一向清高矜持吗,怎么,你这次就这么轻易动了凡心,爱上他了?
莫绪函最后沉定道:我不信。
温苏这才正视他的眼睛,以及这个问题。
说实话,她自己也匪夷所思。
不要说他坚持的只是半个学期,方邵腾足足三年,她也没有极度倾心过。
她想,她应该把这归结为见色起意的!
任何人都有一种对美的事物,欣赏欢喜的本能。
倒不是说莫绪函和方邵腾不帅,只是看和谁比。
莫宸熏是那种上帝精雕淬炼过的艺术品,是那种你看一眼,会有***再多看上好几眼的绝好皮囊。
所以,她也没能逃过肤浅的外貌控行为,但事实证明,事物单看表象,是危险的,就好比她看错了莫宸熏--
不过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,那些错误都将成为过去。
现在的她,清心寡欲,不会轻易喜欢谁,倾心谁,只管自己能够偏安一隅,安宁太平的生活,就足够了!
温苏看向莫绪函:学长,不要纠结了,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,也请你不要把精力,浪费在我身上,我现在要出门一趟,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
温苏说完,不等莫绪函反应,自己挎起包包,走向房门。
莫绪函站在原地许久,可能是在斟酌她的话,就在温苏即将打开门,跨步出去的时候,莫绪函追了上来,还抓住了她的胳膊,声音瞬间变得清爽:去哪里,我送你。
温苏眨了几眼,松开他的手,道:不必了,我还不想这么早出意外死。
言外之意:他酒驾很危险。
莫绪函摊了摊手:这么晚,你以为你能在这里拦到车,还是你想徒步走去市区?
莫绪函本能的以为,她这是要出去寻夫的,送她,有他的想法。
放心,我找司机送你。莫绪函追加了一句。
楼下,原来上去不过一会儿的工夫,客厅已经人走茶凉,撤的干净,想必刚刚那伙人,都是顾及她,而硬陪她坐聊的。
坐上莫绪函准备好的车子,温苏看着莫绪函愣是随她坐上后座,有一刻想下车的,可奈何形势所逼,只好忍下,自己尽量坐到离莫绪函最远的窗边。
莫绪函瞟了眼她的动作,只是无所谓的仰头靠向车座休息。
温苏摸出手机,拨了一组电话号码,许是电话里传来嘟声,对方又许久未接,勾起莫绪函的好奇,才稍稍向前倾了些,刚好能看到温苏手机上的拨打联系人:莫宸熏。
温苏想着,自己毕竟半夜三更离开莫家,多少还是跟他知会一声较好。可是第一遍铃就快响完,还未见莫宸熏接起。
她看着莫绪函一副等戏的表情,温苏硬着头皮又拨了一遍,这次才响了两声,她再听时,已是系统提示: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......
莫绪函这次直接哼笑,嘴角扬起一抹明显的嘲笑。
温苏倒是想开了,无所谓的收起手机,看向窗外夜空。
反正她已经打过电话了,到时候莫家有什么微言,她也就有理由了。
至于,新婚丈夫拒接妻子来电,她此刻倒生不出什么难过悲哀,毕竟,她脑袋开窍了,不是吗--
那边莫宸熏手机关上机后,亦是轻嗤了声:想不到那女人倒挺心急!
莫绪函的车,在温苏指定的小区外停下,反正莫绪函的父亲莫邦贤已经摸清了她的住处,也没有必要在莫绪函面前无谓遮掩。
莫绪函想跟着温苏下车,但温苏显然意志坚决,如果他想跟进去,她便宁愿呆在街上不动。
于是,莫绪函选择了抱臂倚在车身,看着温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