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，“咦，你这是干什么呢？嘴上还说我没事，现在又在掉眼泪，还是把眼泪留在我真要去的时候在来流吧。”

“你又胡说八道了，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？我都要回首都了，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呢？我要问问小王，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。”

“不管他的事情，是我自己老了。”

谢西简看着他躺在床上的样子，一瞬间感觉自己很无力，以前总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好，可是面对生有病死，她果然是无能为力的，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。

医生说他有脑癌，正常最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，如果调理的好的话，也许能活两年。

她忍不住要掉眼泪，但是还是忍住了，“我不回首都了，在家里陪你。”

“我是不是有很严重的病啊？”

谢西简笑着摇摇头，“没有，能有什么严重的病啊？你就是有点贫血，我看啊，是最近因为宁丰华的事情操心了，饭也没有好好吃，也没有好好休息。”

“哎，你不提宁丰华倒还好，这个宁丰华啊，天天惹我生气。”

谢西简别过头擦擦眼泪，“你啊，就好好养身体，宁丰华和杜晓晓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，你掺和什么啊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你就没有关系，谁没有过去啊？你跟杜晓晓在一起的时候，你怎么知道会有这一天，你不要总是想太多了，搞的自己身体现在不行了吧？”

“哎，我也不想管这些事情来着。”

……

宁丰华一接到电话就往医院赶，他怎么也没想到，平时老头子脾气臭的不行，现在居然一下子就倒下了。

“怎么样了啊？”

谢西简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
两个人走到走廊外面一个靠窗的地方，谢西简咬咬手指，不知道该怎么说，心里面火气也很大。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？”

“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，他生了很严重的病，医生说最多还有两年时间吧，他会渐渐地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，最后……”

讲到这谢西简眼睛就湿润了，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对失去的恐惧，以前和章盛呈在一起分分合合他都没有怎么样，可是现在她感觉到满满的心痛。

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，也许是对分离的惊惧，让她有点措手不及，她很意外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宁丰华听了她的话，沉默了良久，最后才问道：“什么病？”

“脑癌。”

“可以做手术吗？”

谢西简摇摇头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，“没有法子了……”

宁丰华真的是恨不得抽自己大耳刮子子，这么长时间要不是因为他的事情老是让她劳心，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

“你不是很能耐吗？拿枪指着他？现在你再去啊，我看你当时挺牛气的，忍不住想给你点赞，你知道你多让人生气吗？就因为一个女人跟他闹，是他想这样的吗？是他让你更杜晓晓在一起的吗？”

宁丰华没有说话，只是转头看着窗外，外面真的下起了雪，雪很大，地面很快就白茫茫的一片，他有点无力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，感觉自己特别的没用。

“你说的没错，确实是我的错，我不该这样对他。”

“这句话你还是跟他说吧，他现在这么大岁数了，也只是想好好地生活下去罢了，你总是要去刺激他。”

宁丰华无力反驳，最近他为了杜晓晓的事情忙的七荤八素的，都忘记了要关心一下陆莫泽，他身为儿子，非但没有好好地关心他，还为了一个女人跟他要死要活的。

“你说的没错，我最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杜晓晓的身上，我现在也很后悔，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，你回首都吧。”

谢西简冷笑一声，“我良心还没有被狗吃掉呢，我现在回首都我会放心吗？”

宁丰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她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。

“我进去看看他。”

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