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以。」

后面跟着排队的小孩子听到地瓜口味没了，有些沮丧，不过很快又选起来。

像鸟雀一样吱吱喳喳的声音，拌和落叶微风斜阳，以及製作中红豆饼皮的香气。

软糯的红豆馅、软滑的奶油馅，每种味道都非常诱人，在空气中飘荡着，又各自鲜明、诱人口水。

还有高丽菜、萝卜丝等咸口，不过他不喜欢咸的红豆饼就是了，但并不妨碍喜欢它的人不少，也是小摊子里头的热门商品。

「来两个红豆两个奶油两个地瓜的好了，50元。」

「好，谢谢。」

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。

他把热腾腾的饼放进机车座垫下的置物空间，接着回家准备晚餐。

这是一间在图书馆旁边大排长龙的红豆饼老摊，要不是这时候来，再晚就没有了，上班族在平日可以排到可谓幸运。

带着这份价值50元的幸运回去之后，周明把小烤箱预热，接着把红豆饼们放进去温着，才开始想晚餐要吃什么。

作为一个年近叁十，不太爱运动却喜欢吃甜食的男人，能够保持中等偏瘦身材，在身材管理这块他颇有说话权。

有了红豆饼，晚餐他打算弄些清爽简单的，气炸锅是好助手。

食物处理起来简单，放进气炸锅等等，很快就能上桌，他拿起手机，江可然发讯息来说今天来他家。

现在两个几乎下了班就形影不离，去谁家也都是看心情。

不过他还是没那么喜欢在自己家，原因嘛…

「只能用铁盘装了…」

周明对着橱柜在内心叹了口气，他只要想到可可家里各式各样的杯盘，再看看自己柜子里头只有基本到令人发指的一套纯白餐具。

两个碗，叁个浅盘，一个深盘，外加一大一小两汤锅。

就感觉，特别没有气氛。

但自己去买也怕她不喜欢，买网路上的又怕摔碰到退换货麻烦，看来还是只能问问可可，看她愿不愿意陪自己去买一趟餐具。

门铃声啾啾啾，周明走去开门，就看见江可然正靠着铁门，一手拿着奶茶一手准备脱鞋子。

他上手帮忙把奶茶接过，等她换好鞋子，帮她拉上门，顺势凑到身前便是一吻。

江可然抬头，他低头，鼻子蹭着鼻子，他平时吻的跨度很大，有时轻啄有时慢磨，很偶尔还会试探性的伸舌头。

譬如今天这样。

江可然大致可以感觉到他在累积经验，一阶一阶的学习摸索。

既然是两个人都受惠的，她也不拦着，反而蛮喜欢这种大白熊先生主动的时间。

饭桌上，食物已经准备好了，奶茶被他先拿去冰箱冰了。

这会儿桌上连同晚餐和红豆饼，放的是他习惯喝的柑橘水。

柠檬柳丁或是橘子葡萄柚，看季节选个一两种，切薄片，一点五公升的玻璃瓶里头放个几片冰一下，既简单又解腻。

他习惯每天带一瓶700c.c.的水瓶，里头放个两叁片，在公司回冲也方便。

江可然最近也渐渐染上他的习惯，夏天马上就要来，有了这个柠檬柑橘水，别说有多消暑了。

「今天怎么有红豆饼呀，好香。」

「提早下班去排队的。」

「会很久吗？」

「不会。」也就十几二十分鐘。

「唔，好吃。」

她拿起来的是地瓜口味，既清爽又有着大自然的甜香，像是把春天的太阳给包进饼里头。

江可然露出一个简单的笑容，是那种吃到纯粹又好吃的东西时会有的笑。

周明拿起一颗包奶油的也咬了口，正要说话，结果内馅太饱，直接爆出来，沾了唇边下巴都是。

手忙脚乱。

「噗。」

她又笑了，不过同时伸手，捏住他的下巴，用拇指一抬，把沾到的部分都蹭到指腹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