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把提灯翻到枕上,把了脉摸了骨再看过眼白,对谢九楼吩咐:“备水,封珠。”
谢九楼问:“楚二呢?”
“等不及了。”白断雨往门外看了看,又是一道惊雷闪过,“这小子玄气远胜寻常蝣人十倍不止,来势太猛,现在就封!”
屋子里水是现成的,谢九楼早叫人打来了,提灯神志不清挺在床上,面色已白得发青。
白断雨把他翻过去,从后头推起提灯的衣裳,见着一节皮包骨头般的凸起的脊骨。
“这身板……怎么吃得住。”他把眼一斜,盯向谢九楼道,“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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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空遥带着老头子的银针赶到时,殿外大雨将歇。
他见屋门已闭,便止了步子,只踱步到谢九楼身边一同候着。
“夜还长。”东屹行宫建在山腰,无论昼夜皆云雾缭绕,时雨蒙蒙,楚空遥凭栏俯瞰,“封珠只是第一步,待他醒了,扎针才如受刑一般。”
谢九楼沉默不语。
破晓时分,行宫侍女从殿中端出一盆黑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