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带你来清凉谷附近玩,你提过一嘴,说是好吃。”徐行之把被热气烤得发软的纸袋放在了孟重光肚子上,“吃吧。”
孟重光眼睛一亮:“师兄带我来清凉谷已是三年前的事了……”
“三年了吗?”徐行之微微皱眉,“可能吧。”
孟重光揪着徐行之的衣襟:“我三年前的随口一提,师兄都还记得?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徐行之老脸一红:“……话那么多。快吃,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孟重光把嘴微微张开:“……啊。”
徐行之无动于衷:“姓孟的,你多大年纪?”
孟重光面不改色:“二十一了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凡世间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差不多都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?”
孟重光把脸往徐行之精实的小腹侧靠了一靠,无赖道:“那师兄给我生呀。”
徐行之是彻底拿这个小混球没招了,笑骂一声“懒死你算了”,便将纸袋拆了开来,将“闲笔”化为细布,净了净手,把烧得酥烂香嫩的骨肉细细拆分开来,喂到孟重光口中。
月光如玉如珠,如瑶光,如霰雪,徐行之坐在被月光洗过一轮的台阶上,膝上枕着个孟重光,有喝醉的弟子在奏响喜庆的曲笛雅乐,声音远远传来,只把一切濯洗得愈加清明与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