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一会,听见嚷嚷声,常乐便停了下来,指着一家说:“呐,就在前面,不过,阿竹姐姐,你们直接过去吗?”
阿竹顿住,犹疑:“我之前和灵山派有仇,不便进去。”
“怕什么?”
梁恒目有所思:“难道昨夜之后,我们三人有和这个门派没仇的?”
阿竹:
这个狗东西!
“好了,既然你不方便,我们先进去吧。”
宋婉看出阿竹的犹豫,她对心中的猜测越发肯定下来,便见好就收,一把握住梁恒的手腕把人拉走。
“待会过去,你在我身后。”
梁恒:“?凭什么?哪有男子躲在女子身后的?”
宋婉打量这人:“你习武多久了?”
“六年。”
“所以还伤成这样?”
“我!”梁恒提了一口气,觉得郁闷,只能黯然:“我也不是故意如此的。”
他说的委屈,长着那么一张脸,此刻神色暗暗,再心硬的人也不忍心去苛责。
宋婉盯着梁恒那脸,心里叹了口气,妥协:“走吧,别捣乱就行。”
梁恒低垂的目光慢慢盛满狡黠,他勾唇一笑,又恢复一派从容,晃悠晃悠跟在宋婉身后。
宋婉要自己待在她身
后,不就是要保护他的意思?
她素来个性沉静,不做多余的事,如今竟然也愿意面对十几个人,将自己护在身后?莫不是喜欢上自己了?
宋婉,喜欢梁恒?
梁恒想到这,彻底愣住,他从来没有这样推断过,也从来没妄想会有这样的结果。
只是命运从来不给人退路。
里正正与灵山派的人周旋,结果一转头看见宋婉进来了,大吃一惊:“宋娘子?你们怎么来了?!”
为首的灵山派子弟看见来人,没好气地问:“从老伯,他们是谁?”
里正打着马虎眼:“仙人,他们二位是,是”
宋婉直奔主题:“我是来问灵山派要人的。”
“要人?”为首的白衣子弟上下打量一眼阶下的女娘,扯出不屑的笑,“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问灵山派要人?”
“青山!不可无礼。”
“大师兄,分明是他们更无礼些!”
被唤作大师兄的人身量高瘦,眉间一点朱砂,着白衣,腰间挂牌佩剑,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宋婉,问:“你要来找什么人?”
宋婉望着他,不卑不亢:“替云栖国师来找两个小孩。”
果不其然,等对面听见云栖二字,纷纷神色剧变,那大师兄眉眼更冷了些:“你替云栖而来?”
“正是。”
宋婉说谎说的面不改色,直视着对面一群人。
大师兄问:“有何证据?”
“证据嘛,在这!”
说罢,一物向大师兄飞去,他随意接住,翻掌一看,神色略有松懈。
而后向着仍这东西的人看去,是一位穿着深蓝圆领袍的男子,乍眼只看到那人一副俊美无双的皮囊,衬得破落院子也熠熠生辉起来。
大师兄走下去,将令牌呈给梁恒,“不知宁王世子来此,如有何处冒犯,还请谅解。”
梁恒高高在上地接过去,不给好脸色:“既然如此,还不带我和宋女医上山去。”
宋婉感觉自己被那个灵山派大师兄盯着看了一眼,目光有些冷漠。
她从脑子里想了许多人,还是没灵山派这印象,自己也不认识这人吧,哪里开罪了?
路上,梁恒唠唠叨叨:“你要把云栖搬出来,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,若是我没反应,又或者我不在,你岂不是要被欺负?”
宋婉简短地回了句:“不会。”
梁恒:“什么?”
宋婉:“我救你上来,自然知道你身边揣着令牌。就算没有,我与那群人打个持平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