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他就是忙呀!”
“你看你姐是离婚了,那是权勇窝囊,如果冬晨这么好的人,也和你过不到头,你妈就活不出来了!”
“妈,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呀,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,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吗?我和大姐都有工作,你怕什么?”
“你们现在的想法呀,妈是不懂了,妈打小就知道,男人是一家的天,没有男人的家,妈是过够了,过怕了!”
许桐当然知道许桐带着姐弟三人这二十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,记得四岁那年,她和小贝一起生病,许阿娘急得嘴上都起了泡,才八岁的大宝好象就是从那天开始会做饭的,生活上的苦累。大人小孩子咬着牙挺挺也就过了,没钱的苦,就她与小贝生病那次,许阿娘是背一个抱一个到了医院,却拿不出看病的钱,许阿娘跪在医院求医生的情景深深地烙在许桐脑里,只有四岁的许桐很多更大一些时候的事都记不得了。独独记得这个事,她当时发高烧,晕过去了,后来和小贝怎么打上点滴的,她不知道,但却知道许阿娘有多苦,于是伸手摸着许阿娘粗橾的手说:“妈,放心吧,那种日子是永远都不会回来的!”
许阿娘伸手摸着许桐的手说:“二珍呀,古话说得好:三贫三富不到老。过好日子的时候要珍惜!”
“妈,你应该说过好日子的时候要想着过苦日子的时候,还要防范于未然!”
“知道就好,总之你妈是过怕了家里没男,家里没钱的日子。希望你和大宝都幸福,唉,也许有时候…”许阿娘又叹了口气站起来,把不同人的衣服放到不同房间去了,然后就往厨房去了,许桐看着许阿娘的身影有点惭愧,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,似乎一点也没有顾及许阿娘的感受,再回头一看,电视上就播出了那条新闻,许桐都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让许阿娘知道了,好在那条新闻很短,一会就播过去了,许桐拿着遥控板胡成地换着台。
许阿娘在客厅来来回回几次,电视再没播这许桐想要的新闻,只是在大宝开门进来的时候,许桐终于听到电视台又开始转播,就听大宝一声:“咦,这不是祝晴晴她爸吗?”
许桐想转台,许阿娘听到这声音却停止了走动,显然她是关注的。
许桐更害怕,害怕许阿娘与祝友明真有什么,一时受不了,偷偷而紧张地注意着许阿娘,大宝放下东西,走过来就把电视板抢去说:“把声音调大点!”
听完这条新闻,许桐先见许阿娘不太相信地盯着,然后是捏紧手,最后听还在进一步审理中,许阿娘就松了口气,大宝却立刻发表自己的意见:“就祝晴晴她爸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早就知道是个贪官了,你说政府都是干什么的,这样的驻虫怎么就要成患才挖出来!”
许阿娘才出了声:“大宝,不许瞎说!”
“二珍,你说我讲的对不?”
“姐讲的话,当然有道理呀!”许桐略有点心虚,大宝又继续攻击说:“妈,就那祝家,别人不了解,你还不了解了。那刘副主任多贪呀!”
许阿娘却说:“刘莉是娇气了点,也任性了点,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儿,但祝市长人不坏!肯定是被冤枉的,等审理完了就清楚了!”
大宝眨了眨眼睛,许桐就象被雷击了一样,满脑子都在想“祝市长人不坏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大宝看着许桐有些不解地问:“听说现在挺流行受虐症这说法,难不成我们妈也是这类症状患者?”
许桐掐了大宝一下,大宝哼了一声说了一句:“现在我更相信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,是不是被冤枉的,我们就拭目以待吧!”说完伸手把明瑄抱起来说:“幺幺小蛋蛋,妈来喜欢一个!”
明瑄跟大宝的感情都有些超跃许桐了,一听就叫了一声:“大大!”
“乖,是妈,不许叫大大,妈有两个儿子,一个是毛毛,一个是小蛋蛋!”
许桐就不由得笑了起来,却见许阿娘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视屏幕,只是那则新闻已经过去了。电视上讲的都是别的事情,许桐的心又被许阿娘给揪了回来。